他们听说过山顶洞人,却没有听说过穴居地下的人。常年的不见阳光会给他们带来多少不便,农作物的生长受到阻碍,就连人的肤色也会变得越来越苍白。阿勇若有所思的说,“这里不仅仅是墓穴,还可能是他们的祖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么把宝藏藏在这里就完全顺理成章了。我们别耽搁时间,前面肯定还有更多的惊喜等着我们!”
这时候阿珍已经从最初的怨声载道转变成现在的充满好奇,她强大的精神支撑克服了身体的上的所有压力,努力坚持着想快些看看前面的景象。可就在她鼓足勇气的时候,洪亮的钟声忽然在地底下响了起来,悠远浑厚!
这突如其来震耳欲聋的声响吓得心怀鬼胎的阿勇和阿珍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惊恐万分的脚跟用力向后蹬着,寻找可以依靠的东西。当他们摸索着靠在洞壁上的时候,终于觉得安全了一些。阿勇不敢置信的问,“刚,刚才那是什么声音?”阿珍惊恐的拽紧了阿勇的衣襟,用不可置信的口气问,“那是,那是钟声吗?”这话一出口,他们同时沉默了。可是只隔了半分钟,又一声浑厚的而悠远的钟声响起,这次两人听的清清楚楚,真的是钟声,而且是从不远处传来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阿勇自从实施这个计划后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决定,他不惧怕神鬼死尸,可是会对未知的不在掌控中的事件产生莫名的恐惧。阿勇觉得浑身上下每一节骨头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他摸索着找到阿珍拽住他的手臂,一把搂在自己怀里说,“你说的对,咱们,咱们还是快点儿出去吧,这笔买卖,我,我不做了!”他们缓了好一阵子,才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用眼神给对方鼓励,决定一刻也不耽误的往回走。
可就在这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他们要返回的方向隐隐传来,阿勇脸色一白,在心里琢磨着,如果现在回去被那些人抓到,一定是死路一条,但如果继续向前,前方的情况虽然未知,但危险和安全两种情况各占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说他们有一半的机会安全脱身,而且可能会达到预期的目的,一举两得。想到这里,阿勇竟毫不犹豫的扯住还想原路返回的阿珍,转换了方向。早已经被吓傻的阿珍根本没多余的力气去想阿勇为什么这么做,只是机械的跟着他,一路向前。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溶洞里的景色开始变得狰狞起来,而与此同时洞顶的高度也在增加。随着地势趋于平坦开阔,他们人行进的脚步也越来越快,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来,立刻飞出去。可就在他们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行进速度上的时候,前方的视野忽然开阔起来,一片壮丽的碑林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惊得两人目瞪口呆!
一座三丈来高的牌楼笔直的树立在正当中的位置,大气磅礴的石刻花纹布满每一根石柱,正上方匾额的地方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注上去。阿勇忘情的走上前去,惊叹着抚摸牌楼的主体,凹凸不平的纹路雕刻的十分细腻,虽然稍显陈旧,却没有任何破损的地方,保存的十分完整。视线越过牌楼,一道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作为中轴线笔直延伸着,将左右两片碑林分隔开来,却并不对称。
“简直是太壮观了!”阿勇惊叹着,像个孩子一样不受控制的向前跑去,一座六角形两层飞檐的亭子安静的矗立在牌楼后面,屋檐下的铃铛因为空气的流通微微晃动,偶尔发出几声清脆的“叮当”声,吸引了阿珍的注意力。她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就连呼吸也极力屏住,生怕自己打扰了这片宁静。
亭子上用金字书写牌匾“罔极亭”,左右两边的石柱上雕刻一副对联,“欲报其德,昊天罔极”。阿珍轻声念道,“承先人之德,化家为国。毋曰予小子,基命成绩。欲报其德,昊天罔极。殷勤三献,我心悦怿。这是《诗经》里的句子。”阿勇点点头道,“果然好句,我们进去看看吧!”他们在亭外已经看到一块儿高三米宽一米的大理石碑,上刻《多宝塔碑》。
佛有妙法,比象莲华。圆顿深入,真净无瑕。慧通法界,福利恒沙。直至宝所,俱乘大车。
於戏上士,发行正勤。缅想宝塔,思弘胜因。圆阶已就,层覆初陈。乃昭帝梦,福应天人。
轮奂斯崇,为章净域。真僧草创,圣主增饰。中座耽耽,飞檐翼翼。荐臻灵感,归我帝力。
念彼后学,心滞迷封。昏衢未晓,中道难逢。常惊夜杌,还惧真龙。不有禅伯,谁明大宗。
大海吞流,崇山纳壤。教门称顿,慈力能广。功起聚沙,德成合掌。开佛知见,法为无上。
情尘虽杂,性海无漏。定养圣胎,染生迷鷇。断常起缚,空色同谬。薝葡现前,馀香何嗅?
彤彤法宇,繄我四依。事该理畅,玉粹金辉。慧镜无垢,慈灯照微。空王可托,本愿同归。
看到这里,阿勇禁不住双掌合十念声“阿弥佗佛”,深深躬身施礼,肃然起敬。都说没有信仰的人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阿勇虽然做着不可告人的勾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