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廖老疯子得到了自己不太想要的答案,也准备打道回府了。
赌场里人多眼杂,难保没有白莲教的眼线,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那就恕不远送了。”
胖子起身,对着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立马会意,快步走出去,不大一会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面整整齐齐的码着黄金,细细数来,正好有十六锭,看来这个胖子还是挺会做人的嘛。
我刚想伸手,替廖老疯子把钱收下,毕竟十六锭黄金沉甸甸的,这种痛苦还是让我一个人承担吧。
廖老疯子啪的一下打在我的手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得我缩回了手臂。
见我被打,李五连忙按捺住了自己想要伸出的双手。
带着钱,我们回了酒店,又点了不少的美食,这才各自歇息睡下。
翌日天明,我们自然又重拾起老本行,接着做那个铁口直断,替天行道的生意。
“老疯子,咱们都这么有钱了,为啥还要做这个破生意啊?”
我疑惑不解,无精打采的问着廖老疯子。
廖老疯子倒是不以为意,笑呵呵的说道:“这一行可有意思着呢,能见识到形形色色的人,还能听到经历的稀奇古怪的事情,这
不,马上就来了一个。”
说完,廖老疯子用手指着一个人,那人面如死灰,一看就是个被阴气缠身的,手里正拎着两壶酒一只烧鸡,慢慢的赶路。
等那人走近了一看,好家伙,可把我和李五吓了一跳。
只见那人身上的皮肤皱皱巴巴,好像一层薄膜黏在身上,轻轻—揭就能够掉下来似的。
在看他脖子后,一片粉粉嫩嫩的肉,很显然是睡觉的时候,把外面的皮给蹭掉了。
“这人怎么怪怪的,怕是生了什么大病吧?”
李五摸着下巴回应道:“我看他倒像是一种动物,嗯…好像是蛇在蜕皮一样。”
听了李五的话,我再看向那人,身上的那层皮,随着这人的步伐在不停地上下动着,可不就像是蛇在蜕皮一样吗?
等他走得近些,廖老疯子主动招呼道:“铁口直断,包治百病了哦!”
我悄悄地咬着廖老疯子的耳朵:“老疯子,后一句是替天行道,你说错啦!”
廖老疯子白了我一眼,说道:“一看你就不知道变通,不这么说,又怎么能把人吸引过来呢?”
果不其然,廖老疯子话音刚落,那人便好奇的望向我们的摊子,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过来了。
他把鸡和酒放在桌子上,面带愁容的问道:“你刚刚说…你能包治百病?”
“那是当然,我三岁学医,如今已有几十载,人送外号赛华佗,压扁鹊”
廖老疯子吹起牛皮来简直不用打草稿,张口就是一大段套话,把那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你能看看,我这是什么病吗?”
那人出口说道。
廖老疯子被人打断,神色不悦的看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根本就不是病,哪怕你请天下间最好的大夫,也治不了你。”
那人被吓得惊疑不定,呆呆的坐着,似乎有点不敢接受这个结果。
廖老疯子一脸贱嗖嗖的说道:“反正也没得治,不如你就跟我们说说,这个病是怎么得来的吧?”
那人看着廖老疯子的表情,内心十分想挥拳头给他一下,可最终满肚子的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声叹息。
“唉,既然都到了这步田地,那我跟你们说说也无妨。”
听着那人的讲述,我们才明白,为什么这人身上的阴气如此之重,又为什么得了这个蛇蜕皮一样的怪病。
那人自幼无父无母,自然也就没有名字,周边又只有一个张家村,所以认识他的人给他起了个绰号--死人张。
说起这个绰号,那也不是白来的,死人张的心里寡淡得很,对谁都是冷着脸子,连个笑容都没有。
其实这还真不能怪他,因为他天生就是个吊线风,歪嘴巴的主,也就是俗称的面瘫,这样的人,你想让他对你露个表情,简直是难
如登天。
死人张十八岁那天,恰好山里看守义庄的老人去世,大家伙儿一合计,干脆让他接替老头,这样也省的村里出钱给他盖房子。
就这样,死人张做起了看守义庄的活计,说来也奇怪,死人张自打看守义庄,多年的面瘫竟然好了大半,见人也能有个表情。
但是村里人叫了多年的死人张,一时也改不了口,外号就这么传了下来,从没变过。
死人张兢兢业业干了这么多年,从当初的小伙子,变成了现在的老大叔。
六天前,死人张接到一个消息,邻村有个外来户客死了。
按照那人家乡的传统,客死他乡,尸首必须要落叶归根,否则便会永世不得超生。
可尸体总放在村子里不是个办法,于是就派死人张过去把尸首接到义庄,第二天会有背尸匠过来,把尸体弄回去。
死人张备好车马,一直到天黑才赶到,麻利的将尸首放在了马车上,死人张谢绝了邻村人的好意,没有留宿一晩就出发了。
夜里黑暗,看不大清路途,好在死人张在这条路走了多年,熟悉得很,行车的速度也没比来时慢了多少。
赶着车,死人张有些困倦,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哈欠,毕竟也是上了岁数,精力没有年轻时那么充足了。
死人张掏出一个小皮包,里面装着棉絮和火石,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