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个屁,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你个天杀地灭的腌臜东西!”
山膏缓缓向后踱步,心里飞速盘算着对付着妖怪的方法,口中仍像事先背好台词一样连续不断地骂着。
他现在深感骑虎难下,本以为这水鬼再厉害也就是个厉鬼罢了,在水里不敢说,不过上了岸他绝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没想到这东西远比山膏预想的要厉害的多,山膏这几斤几两根本不够人家看的!
“嘿嘿嘿。”那水鬼阴笑一声便不再啰嗦,俯身便扑向正在后退的山膏。
“我滴妈呀!”山膏没想到这水鬼竟是个雷厉风行的主,一眼不合就直接动手,看到那张鬼脸飞速向自己扑来,被吓得大喊一声,立马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乱窜起来。
院子不大,而且还横着众多病人,可山膏在重度惊吓之中变得仿佛开了挂一样灵活,竟然真的躲过了那水鬼的几次致命攻击。不过山膏心里也清楚,自己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无奈之下也只好抽个空地扭身应战,他的木棍已经提前附着上灵气,所以倒也能勉强与这水鬼的胳膊碰撞几个回合,不过每次都震得山膏虎口生疼。
山膏天生大力,付出的代价是身体的笨拙,不过就算这样,他在力气上还是拼不过这上了岸的水鬼,被对手震得双臂失去了知觉,只好再次扭身逃跑。
不过这次没有再在院子里兜圈,而是直接奔出院门,跑向村子的开阔大路。
这边上演着一出追逐大戏,而正小心翼翼躲在家里的村民听到的却是铺天盖地的冤魂哀鸣,仿佛有无数厉鬼将他们的整个房子都围了起来,屋门与窗子砰砰作响,仿佛正有无数小鬼在拼命拍打着窗户,吓得他们赶忙搬来桌椅板凳将门窗死死顶住。
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冤魂哀鸣其实正是水鬼身上携带的煞气所致,而非真的有小鬼作祟,这也足以看出山膏与那水鬼的道行差距了。
山膏一边跑一边扭身应战,跑得腿累了便扭身应付几个回合,打得胳膊麻了便再扭身逃跑,不过并不能阻挡水鬼在他的前胸与后背留下一道道爪印。
还没跑出半个村子,山膏便觉得眼前有些恍惚,四肢也越发软弱无力,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终于,在最后一次抵住水鬼的胳膊后,木棍应声折断,山膏也被掀翻在地,而那水鬼毫不啰嗦,立马阴笑着扑向山膏,不知是要吸他精气,还是要夺舍。
山膏吓得缩成了一团,赶忙伸出胳膊护住脑袋,整个人仿佛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肉球,不过这显然并不能阻挡水鬼攻击。
不过就在此刻,山膏身边的院门竟然突然打开,一个脸色仿佛水鬼一样惨白的人飞身扑了出来,正撞向那即将攻击山膏的水鬼身上。
“砰!”
两条惨白的身影相撞又分离,山膏慌忙爬起身,发现那个救了他一命的竟然就是被他锁在屋子里的黄垂髫!
“老黄,你tm不要命了!赶紧给我滚回屋子去。”
山膏叫喊着,不过黄垂髫却并不理会,而是仿佛挨打的野兽一样暴起,再一次起身扑向水鬼,将其四肢死死锁住,歇斯底里地喊着:
“山膏,赶紧杀了它!给我媳妇报仇!!”
“啊?”山膏被这一幕搞得一愣。
黄垂髫现在身子弱的还不如一只麻雀,怎么可能锁住比我还要厉害的水鬼?
“你傻了啊!快点!”
“哦哦。”山膏赶忙拎起两节断掉的木棍朝水鬼冲去,顺势将浑身灵气全部附着于其上,随着“啪啪”两声巨响,那两节断棍仿佛利刃一样狠狠劈断了水鬼的两条胳膊······
“啊!!”
伴随一声刺耳的尖叫,水鬼的两条腿竟然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也是“啪啪”两声齐齐折断,转而在下身长出一条鱼尾,而后惨叫着飞向半空,朝南方飞遁而去,似乎是跳回了河里。
同时山膏与黄垂髫二人同时被一股强大的气浪吹飞,山膏浑身酸痛,不过躺在地上挣扎几下还是爬了起来,看到水鬼遁向南河,知道他不会再回来害人了,而黄垂髫则是立马昏了过去,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如果不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山膏真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山膏将黄垂髫搬回屋子,他没过多久便醒了过来,眼神再也不似之前那样木讷,也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同时远在村长家的那些男人也都醒了过来。
山膏叫来全村人,似乎在开一个什么大会,但我已经听不清他们说的话,而且那些场景也在我眼中变得越来越模糊,好像冬天的玻璃被缓缓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雾水。
随着梦境越来越远,我的意识终于恢复,身体也能微微动弹,但依旧可以清晰感觉到后脑的疼痛。
“这么疼!肯定被人打出血了。”
我伸手摸摸后脑,但却连一点伤口的痕迹都没摸到,而且这一摸才发现那疼痛感并非由外伤所致,而是仿佛被人隔着脑瓜壳打到了脑仁。
从床上坐起,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难受感,窗户外依旧是哄哄嚷嚷的人群,墙上的表显示我这一次昏迷只过去了短短两分钟。
“卧槽?两分钟?”我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手表的日期,以为我已经昏睡了整整24小时,但手表的数字清晰而简洁地告诉我——我真的只是只昏迷了两分钟。
怪!怪!
我忍着疼穿好衣服,揉着脑袋下床,随意套上拖鞋,可在窗户口却什么也看不见。
因为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