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们的目的既然不是为了乐府这把圣器,那抓走华容又是为何,寻私仇?可这也不通,寻私仇,那又为何特意跑来皇宫招惹她?
思前想后,她最后只能得到一个定论,也许这群神秘人的目的一开始就不是华容,而是她才对!
“靳帝,既然乐,不,秦舞阳将这把圣器送给你了,那么乐某就有话直说,这琴落在靳帝陛下手中,不过是一把赏玩的玩意,既不能弹,又不能当武器,乐某愿意与您交易,您将它还给乐府,乐某便欠您一个人情。”乐绝歌真挚地望着靳长恭。
乐府执掌者,与风国宰相的人情,已是一个很重的承诺了。
不能弹?什么意思?靳长恭蹙眉,大惑不解。不过,他说的不能当武器,她倒是能够理解,他们乐府以乐器为由介,可以发出音攻,恐怕这把圣器更是威力十足,而她修的别派内功,自然无法弹出乐攻。
“你说这琴弹不了?”靳长恭只是问出了另一个疑惑。
乐绝歌看她神情不似作假,便伸手牵过靳长恭的手,他的手温暖似玉,带着柔腻的滑润,一触上靳长恭明显低几度的温凉手背,两人都微不可见地触动了一下。
“你且试一试?”他定了定神说着,便将靳长恭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划。
靳长恭仔细观察,却一怔——无声,拨动琴弦竟然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怎么可能?!她分明听到那时候那个人弹出了音调的,虽然弹得断断续续,不太顺畅,却十分悦耳动听,为什么到她这里却什么都弹不了?
这些琴弦不是挑人就是坏了,简直令人费解!
“怎么回事?”两人挨得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喷撒在对方脸上,但是靳长恭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亲腻的情况,只是很正经地谈正事。
而乐绝歌明显敏感度高一些,他脸一讪,赶紧松开她的手,退后一步,才道:“这把七玄鹞琴是乐府圣器,或非配合乐府族人独特的内功心法,即使武功再高强的人都不能叫它发出一声的。”
既然他跟秦舞阳关系匪浅,乐绝歌也不隐瞒地告诉了她。
“你说,这柄琴只有乐府的人才能够弹奏得出来?是不是,每一个乐府的人都能弹得很好?”靳长恭神色若有所思。
乐绝歌觉得她的话有些怪异,可观察她的神情却依旧很平静,猜不出何意。
“难道秦舞阳送琴给你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你这些事情?”他有些狐疑道。
“你为以寡人对这把琴很有兴趣,什么都要问一问,当时他好像想跟寡人说的,可当时寡人忙着发泄yù_wàng,哪里有空听呢?现在不就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说服寡人,要不然寡人不知道去找他问吗?”靳长恭不爽他的态度,立即皱眉反问。
而乐绝歌听到她那毫不忌讳的话,脸黑了黑,真心觉得此人俗不可耐,并且色中饿鬼!
同时,也立即正视起她的性取抽,眼前的靳帝真是一枚断袖!他又悄然退了一步。
“好吧,既然陛下有意与乐某交易,那乐某就详细地解释给您听,自然并非人人都能顺畅弹奏的,圣器弹奏者需符合两层要求,第一熟练的指法,若非十年以上功夫尚不可行,二则就是进入高阶的乐府内力,当然内力越强的人便越有能力把握它,若指法不熟练,拥有高价乐府内力,也仅能拨动一两个音罢了,练琴贵在勤奋。”
靳长恭静静听着他讲解,双瞳幽光一闪,突然道:“若凭你现在的内力,能不能够完整弹完一整首乐曲?”
乐绝歌从末弹过圣器,能不能也只是凭猜测,但看她认真的表情,他犹豫一下,道:“你想我试一试?”
乐绝歌以为她是想证实他的话的真伪,也并没有拒绝。
“前面有琴室,你试一试吧。”靳长恭颔首。
她虽然不懂乐器,可是不防碍找别的男伶或者雅人前来取乐玩奏,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了一个琴室。
乐绝歌又开始犹豫,靳长恭感觉自己额头的青颈一突,这货不过叫他弹个琴,竟然这样叽叽歪歪,罗里巴嗦!
“又怎么样了?”她语气极度不耐,现在她急切想知道抓走华容的人是谁,到底谁在暗处窥视威慑着她。
乐绝歌歪头看了她一眼,叹息道:“弹琴是一件极为高雅的事情,弹前必须沐浴,焚……”
呯!骤然响起的巨响响了乐绝歌一跳。
“焚你妹的焚,老子让你弹琴,老子数三声,如果不弹,你信不信我立即就将它摔碎,踩个稀巴烂!”
靳长恭一掌将琴桌劈碎了,一脸凶神恶煞地瞪着乐绝歌。
乐绝歌表然木愣了,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这么暴戾了?
没有办法,乐绝歌换一个琴桌,盘腿,五指轻轻地放在琴弦上,可以看出,他灯光在白皙脸颊染上清淡光泽,更显得眉目乌黑漂亮,而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雍容华贵的容颜,仿佛也因为这一点点笑容,生出鲜活璀璨的颜色。
不得不说,这一刻乐绝歌华丽的容易征服了靳长恭的眼睛,令她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美色,不过……
“快点,磨蹭个什么劲啊!”她又开始催了,别怪她没有闲情雅致的心情,她急,特别是发现线索明显就在眼前了。
所有梦幻的气氛,就被靳长恭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破坏得一点不剩。
乐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