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的自己的儿子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似乎在干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当下朱棣不禁十分气恼,在后面用力的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不要紧,在这寂静的庭院里显得十分响亮,背对着朱棣的株高讯吃了一惊,仿佛整个人都跳起来一样,连忙回身,一看是自己的父亲,赶紧将自己的双手背在了身后。
“煦儿在此何为?”朱棣问道,脸上的神情就像这寒冷的冬天一样严峻。
朱高煦诺诺连声,但是仿佛已经被吓坏了一般,只是一个劲儿的倒退,却口不能言,直到挨到了墙角,退无可退,双手仍然是死死地背在身后。
朱棣打量着朱高煦,眼中的寒光似乎能把对方的心射穿一般,然后他的目光终于集中在了朱高煦背着的双手上面。
此时整个庭院之中,只能听见人的喘息之声,安静的让人快要窒息。
“拿来。”朱棣缓缓说道,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是其中却带着难以抗拒的帝王威严。
“什......什么?”朱高煦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朱棣,脸上的汗水已经在不住流淌下来。
朱棣的手已经伸出,他没有重复自己刚才说的话,因为他知道朱高煦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他没有必要再说一遍,帝王的命令从来都是不容抗拒的。
樊明在一旁看着两人僵持的局面,连忙走上前来,对着朱高煦说道:“我说二殿下,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天气太冷,把你冻的风寒了?皇上是要看看你手里的东西啊,你还不快给皇上看看?”
朱高煦这才恍然大悟一般,颤抖着将背着的双手伸到了前面,只见他的右手中拿着一张纸,似乎是一封信一样,但是可能是由于刚才紧张的缘故,这封信在他的手中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樊明见状连忙又走进了几步,轻轻地从朱高煦手中拽出了那张纸,恭恭敬敬地递到了成祖朱棣的面前。
“念。”朱棣连看都没有看那张纸。
樊明连忙答应着,敞开了那张纸,但见上面果然是一封信,但是刚看了个开头,只见他突然双膝跪倒,双手将那封信捧过头顶,颤声说道:“奴才该死,皇上恕罪,奴才实在是不敢念啊!”
朱棣这时才低头向樊明看去,只见他双手不住地颤抖着,突然间朱棣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封信上究竟写的什么,能让自己的儿子朱高煦和总管太监樊明如此惶恐不安?
朱棣终于缓缓伸出手拿起了那封信,他一个字也没有放过,从头到尾读了一遍,神色从惊讶道愤怒,再到恐惧,最后好像又转化为伤心,一旁的朱高煦也和樊明一起跪在一旁,一言不敢发。
等朱棣念完这封信后,身子一晃,险些跌倒在地,樊明连忙上前搀扶,朱棣一把将他推开,抢身来到了跪在自己面前的朱高煦身旁,手里拿着那封信厉声问道:“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承认这封信是你伪造的,我可以既往不咎,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