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没有听错。”
天音夫人见大家脸上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便帮丈夫解释道。
“根据现有鬼舞辻无惨的相关情报,主公大人和我,都一致认为这是非常必要的一项合作。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集训,将会由苇名先生提供场地,珠世小姐提供实战训练的教官。”
言外之意,珠世这边负责提供实战训练的,并不只是猗窝座一只鬼而已。
不过,听到天音夫人提起将由弦一郎来提供场地时,曾经去过幻廊的不死川实弥、粂野匡近和蝴蝶忍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过,其余几位柱及前任柱却显得有些担忧。
“阿弥陀佛。并非是小僧要用恶意来揣度珠世小姐和她的同伴……”
悲鸣屿行冥声如钟鸣,双手合掌流出眼泪。
弦一郎进入通透状态看了一眼,才知道这悲鸣屿行冥的泪腺已经被损坏,才会一直“哭哭啼啼”的。
“和这么强大的鬼进行训练当然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对实力不足的队员而言,这难免会危及他们的性命。而且双方一旦发生情绪上的对抗,很容易破坏这本就脆弱的信任不是吗?”
毕竟,鬼是一种闻到血腥味就会发疯的怪物啊。
悲鸣屿行冥暂时没法理解,为何要这么冒险。
天音夫人对悲鸣屿行冥的回答早有预料,立刻说明情况。
“关于这一点,请大家不必担心,苇名先生提供的场地是由一种特殊的法器构成的。凡是进去的人,无论遭遇何种攻击,都不会出现真正的伤亡。”
她想起早些时候和丈夫进入幻廊时,那种灵魂处于生与死的狭间的独特感受,就愈发对这个古老的国度感到敬畏。
不过,为了确信在其中死亡不会影响到孩子们,产屋敷天音还真的亲身体会了一次死亡的感觉,重生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虽说这种以杀死对方为目的的训练会带来一定程度的痛苦和精神刺激,但却不会对参训者造成实际上的损伤。再者,在没有顾虑、不需要保留的情况下,训练也会更加高效和真实。而且……出于某些必要的原因,诸位必须反复在生死之间进行体悟,才能得到猗窝座先生的承认。”
不死川恼火地瞥了一眼靠着柱子、仿佛连看到他们都觉得脏了眼睛的猗窝座,终于明白了他刚刚所说的“有的是机会把你们砸碎”,究竟是什么意思。
上一次他们几人和妓夫太郎兄妹在幻廊中训练时,不也是这样反反复复地被虐杀过来的吗……
后来死的多了,他对粂野匡近被大卸八块的场景都有些免疫了,甚至到了当场开玩笑的地步。
但眼前这个家伙,可比那对傻乎乎(妓夫太郎:?)的兄妹看起来讨厌多了,当然,也强得多。
“而且,搞不好会被这家伙针对的样子……”
不死川已经有了些不好的猜测。
在幻廊死亡没有损失,但若是死得太惨,那种疼痛和绝望感还是会影响心态的,比方说陷入无能狂怒的状态。
但只要突破了这个状态,找到了让自己更进一步的方法,那就会实力暴增。
想到曾经面对鬼舞辻无惨、上一、上二那种被戏弄般的无奈,不死川实弥的血液已经热了起来,脸上写满了蠢蠢欲动。
“那么,究竟如何才算得到他的承认呢?”
蝴蝶忍喜欢有可以量化的标准,“难道要我们独自与他交战时杀死一次吗?”
“痴心妄想。”
猗窝座突然睁眼,厚厚睫毛下的眼睛刀片似的在刮过众人的脸庞。
“若是没有那个和尚,你们所有人加起来,也没法在我手中撑过五分钟。”
接着他隐晦地看了一眼弦一郎,神色中隐隐有些不耐烦。
“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浪费我的时间,和你们这些蚂蚁一样的对手交战,我根本不会有任何收获……”
对猗窝座来说,和弦一郎一起没命似的战斗,是他目前唯一想做的事。
经过这两个多月的上千次拼杀,他们两个都在飞速进步着。
弦一郎已经能将那种特殊的视觉维持很长一段时间,而猗窝座的血鬼术·破坏杀·罗针,也随着对手的强劲,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距离那所谓的至高之境,只有一线之隔!
可偏偏在这种时候,弦一郎却突然给他找来这么一个差事,把他从奥运会金牌陪练降职为高中体育老师。
因为被忏悔之间的瀑布洗过脑的关系,猗窝座无法对弦一郎感到愤怒。
所以,等到了这所谓的集训开始时,他一定要让这些浪费他时间的蚂蚁们好看!
“请问……”
蝴蝶香奈惠有些担忧地举起手来,看表情,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被猗窝座侮辱性的发言激怒。
“天音夫人,您刚刚说,我们必须得到猗窝座先生承认的必要原因,是指……”
所谓“必要”的意思,就是不这样就不行。
究竟是要这个训练要达到什么目的,才必须要在生死之间进行反复的体悟?
“抱歉,关于这一点,我这个对呼吸法一窍不通的外行人并不明白,就由苇名先生来解释好了。”
天音夫人对着弦一郎微微弯腰,“接下来就麻烦您了。”
“您客气了。”
弦一郎回礼后,在众人疑惑地眼神中,走到两张长桌的中央。
“事情要从两个月前说起了。”
“在杀死上弦之二童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