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本身,潘宝山沒怎么关注,他已经知道了调子是怎么定的潘宝山的注意力,是要对个别人有所关注,宁川平就是个目标
潘宝山知道,就渔民冲砸广电局一事,宁川平的提醒并不是唯一救命信息,而且出发点也不单是为了他,属于主观为自己客观为他人,不过从场面和人情的角度來看,必须对他表示一定的感谢
请客喝酒是基本途径潘宝山把宁川平请到了广电局食堂,高规格接待,还请了省里具有一定分量的部门领导坐陪
酒桌上,宁川平被潘宝山的热情灌得有点头晕,当再次提及渔民闹事时,他说魏金光打了个漂亮仗,把问題堵在了海源县,而且海源县县委书记王建洪也玩得不差,只是牺牲了一个小局长,就把事情给摆平了
“不管怎么说,宁市长的提醒让我非常感动”潘宝山很豪气地说道,“这个人情很大,我潘宝山嘴上就不说什么感谢的话了,那太轻飘,我记在心里就是”
“潘局长不必如此在意”宁川平笑道,“做事凭心,有些事的确有失公正,就是陌生人路见不平还一声吼呢,何况我们又共过事,所以不用往心里去”
“宁市长你这话就有差池了,共过事不是主要原因,还是你慈威高远呐”潘宝山道,“人,还是要以秉性來区分的”
“哦,说到共事,潘局长,有句话我也不得不说”宁川平道,“其实魏金光此次不知深浅闹出那么一番事端來,归根到底还是要怨严景标”
宁川平这么一说,潘宝山瞬即就在脑海中转了一圈,惊道:“难道是严景标告诉魏金光有关海域报道的事情?”
“要不魏金光的消息怎么会哪么灵敏?”宁川平道,“当然,这也是我事后才听说的,严景标在你到松阳采访的当天晚上就打电话给魏金光,把有关事情透了底”
“那个老东西,简直不知死活”潘宝山实在压抑不住,毫不掩饰地对严景标表示了愤慨,“他实在是太过分,神经大条也不过如此要想灭亡,必先疯狂啊”
就在潘宝山说这话的时候,他才陡然意识到其实严景标在松阳是第一祸害,想想为松阳争得一片海,就是海阔天空的发展大好机遇,然而他竟然背弃这一福及全市人民的信义,原因,也许仅仅是因为一己之私
潘宝山觉得,以前把管康列为主要进攻对象远沒有抓住重点,管康顶多只是严景标手底下的一条猛犬而已,于公于私,要想真的实现松阳风清气正,严景标不除不行
不过,严景标的级别摆在那儿,正厅级,动挠起來不是小事情,沒有铁板钉钉的证据,还不能随便翻腾他然而如何才能拿到确凿的证据,而且又要具有一定分量?潘宝山沒有任何把握,此事需要慢慢计议,否则欲则不达
不能立时着手办严景标,潘宝山多少有点压抑,他需要一个发泄口很快,潘宝山想到了仲有合,这个人还是可以随时上手拿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