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稳坐在沙发上,根本就没有因为贺海平的到来起身迎接,甚至吩咐墨清给他到一杯水。
他贺海平还不配。
对夜寒舟狂霸冷漠,贺海平恨到了极致,却不敢显露出一丁点不高兴。
他走进办公室,眼神看了墨清一眼,墨清明白,立即走出去把门给关上。
“夜总,游戏玩够了,不如,我们各退一步?”贺海平是来找夜寒舟谈条件的。
有句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而他女儿贺玉娇就是那只猪。
贺海平在京都经营了这么多年,他自认为只要奋力一搏,就能将夜哲明踩在脚下,把夜家踩在脚下。
然而,他养了个不争气的女儿,他每走一步,就会被她拖累十步。
对付乔正国不过是他的一个试水,结果,连试水他都输得彻底,自己爆出了在外面有私生女的丑闻不说,贺玉娇和宋井然在温泉山庄被算计做出了那样丢人现眼的事情。
夜寒舟绝对不是个善茬,他就是个记仇的魔鬼。
谁触了他的逆鳞,他就会加倍讨回来。
只是他不甘心,孤注一掷,对夜哲明下手,结果,他那不争气的女儿,沉不住气同时对舒心暖下手。
舒心暖就是夜寒舟的逆鳞,触之即怒。
一夜之间,他的好女儿再一次霸屏,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贺海平当然不知道昨晚上视频是舒心暖的手笔,但是他真的忌惮了,夜寒舟这个魔鬼惹不得。
惹一次,必定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所以,他硬着头皮找到夜氏集团来了。
他想稳住夜寒舟,夹着尾巴做人,等他实力更雄厚了,再一击即中他的要害。
“贺部长不懂你在说什么?谁在和你玩游戏?”夜寒舟一眼看穿贺海平的心思,眼眸微眯,暗芒微闪,薄唇轻抿,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贺海平早就知道找夜寒舟休战是不容易的事情,必定被他羞辱一番的,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过看到他嘲讽的笑意和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他还是气得老血哽在喉头。
“夜总何必装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直接挑明了说吧,何必再遮遮掩掩?”
“我遮遮掩掩?”夜寒舟冷嗤了一声,“我想问贺部长一声,我遮掩了什么?难道不是你一边对人笑着,一边背后对人下黑手?”
贺海平被夜寒舟抢白的一张脸更苍白了些。
他本来是就是找夜寒舟摊牌挑明的,如今他这样说,他也没什么可否认的。“是我对不住夜总,这个玩笑开大了,希望夜总大人大量,不与我计较。”
“玩笑?”
夜寒舟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年度最好笑的笑话。
贺海平把他当三岁小孩子呢,不管是对乔正国还是对夜哲明,又或者舒心暖,贺海平都是奔着把人踩进地狱去的,这会儿他一句开玩笑的就像把这事情了解了,当他夜寒舟是弱智。
“不好意思,贺部长,我从来不觉这是个玩笑,其实这个游戏挺好玩的,游戏是你开局的,但是什么时候游戏结束却是由我说了算。你没有这个资格,怎么,这游戏才开两场,贺部长就玩不起了?”
贺海平气急了,猛地站起身来,“夜寒舟,我的女儿,我的前途全都被你毁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真的要赶紧杀绝吗?”
夜寒舟的俊庞瞬间阴沉下来,浑身裹覆着寒霜,屋子里的气氛仿佛骤降了几十度。
他黑曜石一样的眼眸微眯,眸底像是镶嵌着两座冰山,看着贺玉娇,唇角缓慢牵动。
“难道贺部长做了这么多,是来帮助我夜家,让我夜家走上巅峰的?”
冰冷刺骨的话落地,噎得贺海平狠狠地呛咳起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夜寒舟继续道,“还有,贺部长怕是太抬举我了,你的女儿,你的前途我哪里有能力毁掉?难道不是你们自己作死的?”
“好,很好,是我自己作死……”
贺海平冷笑着,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颤巍巍地指着夜寒舟,“夜寒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做得太绝了是会遭报应的。”
“哼,我不怕。”夜寒舟看着贺海平的目光完全是在睥睨一个弱智,“我和你贺海平也不用留一线,日后我们也不会相见。”
“你……”贺海平捂着心口又是一阵猛烈的呛咳,喉头泛起一股子腥甜,有什么东西要冲出喉头,他死死闭紧嘴巴,硬将它吞咽了下去。
他绝对不会在夜寒舟这个黄口小儿的面前吐血让他看笑话。
他要留住作为男人的最后的尊严。
愤恨地瞪了夜寒舟一眼,他迈步往门口走,只是动作有些迟缓。
身后响起了夜寒冷冽嘲讽的声音。
“贺部长,回去做好准备哦,游戏的精彩部分马上就要上演了。”
贺海平的脚步一僵,拳头捏的卡卡作响,终究没有回头看夜寒舟。
直到他进了电梯,门关上来,他终究憋不住,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电梯壁上鲜红一片,瞬时顺着光滑的电梯壁往地上流。
与此同时监控室里给墨清打了电话。
很快墨清就进来给夜寒舟汇报情况,“夜总,贺海平在电梯里喷血了。”
夜寒舟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这就受不住了,自己开了游戏的局却玩不起,简直自不量力!”
“夜总,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一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