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聂青婉穿过拱桥之后,殷玄问她:“困吗?”
聂青婉说:“不困。”
殷玄嗯了一声,抬头望了一眼月亮,拦腰将她一抱,轻功掠起,飞上了最高的那个宫檐,站在檐上,能看到此刻正热闹的西市。
殷玄小心地将聂青婉放下来,紧抱在怀里,与她一同看着火树银花的西市大街。
聂青婉眼睛一亮。
殷玄一直观察着她呢,见她脸上露出了亮色,他笑着说:“就知道你喜欢这样看。”
聂青婉说:“我们可以出去的。”
殷玄笑,单臂将她搂紧,说道:“不要,今晚朕只想与你这么安静的过,不想到任何地方,也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聂青婉心底里升起的唯一一点儿希望也破灭了,她是想趁出去的时候想办法回聂府,但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聂青婉不应声,心里也不大痛快,但这样站着,看底下的热闹,又是她最爱之事,她倒也不抵触,这样的乐趣也分散了一些她心里的不痛快。
闹闹也从她的袖兜里钻了出来,跟她和殷玄一起,远远地看着底下热闹的西市。
浣东和浣西没上去,候在楼下。
随海也候在楼下。
大约半个钟头后,二人坐在了屋檐,又看了半个钟头,殷玄将聂青婉揉进怀里,撑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吻住。
又半个钟头后,他气息微沉,抵着她的耳朵:“我们回屋。”
聂青婉不要回屋,殷玄难耐地抱紧她,又是吻,又是亲,嗓音重重地说:“婉婉,今晚不要拒绝朕。”
聂青婉说:“今晚不方便。”
殷玄虚虚抬头,眼中的渴望已经将他墨黑的眼眸熏染的幽深一片,他亲着她的鼻尖,闷声问:“怎么就不方便了。”
聂青婉说:“我葵水来了。”
女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殷玄其实并不知道,他从来没碰过女人,也没深入了解过女人,上个月跟聂青婉在一起是月底的事儿了,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方便不方便的。
殷玄愣了一下,看着她,想问:“什么是葵水。”
但觉得这个问题一问出来,聂青婉势必要笑他,他斟酌了一下,没问,只低低地“哦”了一声。
顿了顿,他将她抱下去,一路抱回到屋里,然后又出来,将随海唤到一边儿,问他葵水是什么意思。
随海额头抽了抽,低声向他解释了。
殷玄听后,半天没吭声,但他心中却在想,世上还有这种事!
殷玄挥手,让随海下去,然后进屋,看了聂青婉一眼,又往下,看她的腿,然后慢慢上前,将她抱住,对正在伺候着的浣东浣西挥了一下手,让她二人出去。
等房门关上,殷玄将聂青婉搁在床上,说道:“让朕看看。”
聂青婉问:“看什么?”
殷玄的俊脸微微的红了一下,他轻咳一声,说不出看你葵水的话,他直接上手,将聂青婉按在床上,脱她的衣服。
聂青婉大惊,拽着裤子不让他碰。
殷玄也有些难为情,但是他很想看,他不能对她有任何未知的地方,见她反抗很激烈,他又将她松开,说道:“好好好,不看不看。”
他嘀咕:“有什么不能让朕看的,你的身子朕哪里没看过。”
他说完,起身去梳洗了。
聂青婉气的坐在床上对他破口大骂,殷玄耳力好,听到了,他只是咧嘴笑着,却并不应腔,也不还话。
等洗好过来,聂青婉已经侧躺在一边儿睡下了。
殷玄掀了薄衾,从后面将她拥住。
半夜的时候,趁聂青婉睡熟,殷玄还是忍不住好奇,看了,只是……什么都没有。
殷玄默默地将她的衣服穿好,重新抱住她的时候咬牙哼道:“骗朕!”
这天确实是骗他的,但第二天就不是了。
殷玄抱了一会儿,将人松开,披上外袍,去了外面。
随海还候着。
殷玄说:“去传甘城过来。”
随海知道白天在华府,皇上封华州为摩诃将l军,又要把自己的虎符给华州,晚上来了皇陵,定然要见甘城,便应了一声是,转头去找甘城。
把甘城带来后,甘城向殷玄见礼,见完礼,甘城问:“皇上传臣,是有事儿吩咐?”
殷玄说:“明日早朝,朕会封华州为摩诃将l军,并将朕的虎符交给他,虎符在他手,可你们要护的却不是他,而是皇后,甘城听旨。”
甘城在起初听到皇上说封华州为摩诃将l军的时候没什么反应,想着皇上想封谁,他也管不着,但在听到皇上说他要把他的虎符给华州,甘城还是忍不住惊愕了一下,倏地抬起头,愕然地看着殷玄,还没度过那层诧异,又听皇上说“甘城听旨”。
甘城立马跪了下去。
殷玄站在那里,俊颜胜雪,宽袍浮动,深邃的目光看向天际璀璨的月光,一字一句说:“从明天起,你誓死守好皇后,奉她如同奉朕,她的安危临驾在你们众人之上,就是死,你也不能让她有丝毫损伤,不管未来面对什么样的强敌,你也不能退缩,在朕这里,没有什么不能杀的人,但凡威胁到皇后命的人,你都可斩,听明白了?”
甘城心腔一颤,低头说:“臣听明白了。”
殷玄道:“下去吧。”
甘城顿了顿,起身,看了殷玄一眼,很多欲言又止的话,但无法说,他转身,走了。
等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