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临平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反正两个人把酒一杯杯的灌了下去,而他也是一个劲的擦汗,到最后反而越喝越清醒了,这一幕落到夏雨眼中自然像是个奇迹一般,望着他愈来愈亮的眼睛,像个无知的少女。
鲁临平是绝不会再被夏雨这副娇憨模样所迷惑的,越是这种大智若愚的人,往往越是有城府、有野心,还有就是她时常表现出来的迷妹形象,估计也是她精心为自己设计的角色吧!
洪海涛晚上直接住在临水宾馆,所以最终是鲁临平一个人离开房间,他先去前台结账,包括晚上的房费,在宾馆大厅里,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背影上看像极了自己在“凤凰居”的邻居韦雅思,鲁临平想到了什么,赶紧跟过去想看到正脸,可惜晚了一步,电梯门缓缓的合上,鲁临平望着电梯的数字停留在“6”上,他迅速的钻进另一部电梯,直接来到六楼时,却已经不见了踪影,鲁临平悄悄附在刚才自己离开的那间房门口,隐隐的听到里面响起的说笑声,他感到极其的愕然,自己刚才离开的时候,洪海涛明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还是夏雨搀扶着他躺到了沙发上,现在怎么可能会继续接待另一批客人?而且客人里面似乎有韦雅思!
鲁临平没再等他们出来,而是选择自行离开,他突然感觉自己身周的人不知该相信谁才好,高邑、夏雨和洪海涛,龙小凤、季晓晨亦或者是关彪,他发现在自己面前,似乎所有人的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曾经与洪海涛是亲密无间的,现在他却用“诈醉”来蒙骗自己;一直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夏雨,心中也一直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在她的的小算盘里,连洪海涛都是他的棋子。是高邑可信嘛?可今晚自己在实验室目睹的那一幕,已经彻底打翻了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龙小凤嘛,自己曾经追求的对象?鲁临平摇摇头,自从两人闹翻之后,似乎已经进入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季晓晨?也不是,季晓晨似乎只把自己当成发泄的工具,当然鲁临平也是这么看待她的!
关彪就不是了,现在两人之间的隔阂颇深,关彪已经开始不信任自己了,而且还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
越想越乱,鲁临平的思绪已经模糊不清了,走出宾馆,外面是热闹的街市,尽管已经深夜了,但夜生活丝毫没有结束的迹象,鲁临平用宾馆的代驾把自己送回了“凤凰居”,他自己却并未进家门,而是在家前面绿化从中间的小亭子里坐了一会,攀着腿吸了一颗烟,望着这白天死气沉沉、夜晚万家灯火的小区,一时竟有些不知何去何从了。
说实话,虽然入行才接近两年,但鲁临平感觉自己已经看透了人心,他已经厌倦了这种人心隔肚皮的关系,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以利用人的情感,甚至可以每天都扮演着各种角色,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
而他自己每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耳濡目染,或许早晚会被同化。
亭子周边的环境很雅致,各种颜色的花开的正凶,果然不负高档小区的盛名,即便是这个亭子一直没人过来,小区的工人也按部就班的打理。
夜凉如水却又春意盎然,鲁临平最终还是没等到韦雅思的归来,而他心中的疑惑也终将越来越多,今晚在临水宾馆见到的人是不是韦雅思?她陪的人是谁?为什么去见洪海涛?洪海涛为什么要用“假醉”来骗自己?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还有很多……
……
当第二天鲁临平来到办公室时,熟悉的画面是水静婉,她依旧在忙碌着打扫卫生,烧水泡茶,擦擦抹抹一直不停歇;不熟悉的是办公室的正中间,高邑正杵在那里,像个犯了错误等待挨批评的学生,鲁临平走进去也仅仅是瞥了他一眼,像是没看到他一样。
水静婉很及时的把泡好的茶放在他的右手边,然后把整理好的报纸摊开摆好,鲁临平像往常一眼,利用喝下第一杯茶的时间,把面前的报纸浏览完,然后就是批阅桌上的一沓文件。
高邑一个劲的冲着水静婉使眼色,摆手让她尽快离开,鲁临平虽然瞥到他的小动作,但却佯装不知,等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高邑竟然“噗通”跪了下来,这与鲁临平预想的大不一样,吓了他一跳。
“鲁总,我高邑不是人,辜负了你的重用,没能抵挡的住诱惑,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别开除我……!”高邑用哀求的口吻说道。
“你不愧是分公司老人,找的地方很隐蔽嘛,昨天不是第一次吧?像是个惯犯!”鲁临平真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心中却对他恨铁不成钢。
高邑更是想不到鲁临平会说这个,他倒是语塞起来,不知怎么接下去。
“陈红怎么没来?”鲁临平在平阳时,曾经与陈红有过一次竭斯底里的过程,自然是知道她那种让男人难以抵抗的魅惑,没想到高邑如此“高龄”,依旧是难以逃脱这样的命运。
“她……,不敢来……!”高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此时此刻,他是无论如何不敢把鲁临平看成是只有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他虽然是鲁临平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依着鲁临平为人处事的不留情面,撸下他恐怕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真的怎么处分你都行?”鲁临平问道。
“当……当然……,最好能……保留我的职位……!”高邑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开口,恐怕就没有机会了,赶紧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