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您别激动,您刚做完手术,消消气。”李雨笛赶忙起身劝慰道。
文立白躺在床上喘了几口气,便又说道:“怀家那丫头是我看起来的没错,她哥哥文远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可是我就不明白了,那个弱了吧唧的丫头片子有哪点好,风一吹就能被吹跑了的。而且还为了她拖累了亚瑟。亚瑟将来是要继承立飞的,他需要的是对他事业有帮助的女人,或者是像他妈妈一样能照顾他的女人,而不是娶个瓷娃娃回来在家供着养着伺候着。”
“姨夫,小筝只是年龄小。”
“还小?那丫头有20了吧?亚瑟他妈妈20岁的时候就有了亚瑟了。”
“不过我怎么听我妈说,当时您也是把姨妈供着养着伺候着呢?”
“我……我那不是因为她怀了亚瑟吗?”文立白辩白道。
文立白跟张清菲当初是同一个社团的学长和学妹的关系,两个人接触之下互生了情愫,在一次露营的时候偷尝了jìn_guǒ,结果却怀了文亚瑟。那时候社会的风气还很保守,人们还不能接受未婚先孕,更不要提普及相关的教育。文老爷子就让文立白把张清菲娶回了家。而张清菲那时也才20岁,对这一切都很懵懂,也很害怕。因为怀孕被学校开除了,再加上文家的一系列规矩,张清菲在文家过得小心翼翼。文立白不忍心,就休学了一年,专心在家陪着她。后来他们搬离了文家老宅,再加上有了文亚瑟之后慢慢学习,张清菲才变成了照顾文立白的人。
李雨笛不跟他理论。文立白对怀筝的误解,关键在于文亚瑟。他得说服文亚瑟回立飞,跟文立白搞好关系,才能改变文立白对怀筝的态度。
方琴陪文亚瑟在楼下小花园里转了转,散了散心,安慰了他两句,两个人就回到了病房。
李雨笛起身告辞。文亚瑟送他俩去坐电梯。
等电梯的功夫,李雨笛对文亚瑟说:“亚瑟,回立飞吧,姨夫需要你。”
“我会考虑的。”文亚瑟心情沉重地说。
李雨笛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保护好小筝。”
“我知道了。”
李雨笛带着方琴走了。
文亚瑟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许久之后,他给怀筝打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小筝,是我。”文亚瑟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尽量调整着自己,在嘴角处扯出一个弧度。
“亚瑟哥哥?”怀筝有些惊喜的声音传来。
“想我了吗?”
“……嗯。”沉默了两秒之后,怀筝答道。
听到这个答案,文亚瑟长吁了一口气,心情也轻松了一些。
“在干嘛呢?”文亚瑟问道。
“看书。”
“好看吗?”
“……不如哥哥好看。”怀筝思考片刻之后回答。
文亚瑟有些疑惑,他想不到这话会从怀筝口中说出。
“想看哥哥了?”文亚瑟问道。
“嗯。”电话那头的怀筝点点头。
“哥哥工作太忙今天没刮胡子,明天好不好?”文亚瑟扯着谎。
怀筝没有回答,而是问了文亚瑟一个问题:“哥哥,文叔叔病了,是吗?”
“你知道了啊。”文亚瑟苦笑道,自己一直没有告诉她,可是她还是知道了,“没事,不是什么大病,很快就会好了。小筝放心,过两天哥哥就去看你,好不好?”
“哥哥,我……能不能去看看他?”怀筝犹豫地说道。
“小筝想过来吗?医院这里很乱的,再过几天就出院了。”文亚瑟不太想让怀筝过来,他怕怀筝受到伤害。
“哥哥,小筝想去看看文叔叔。”怀筝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文亚瑟叹了口气:“会被骂的。”
“有哥哥在,不怕。”怀筝说道。
听到这句话,文亚瑟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存在的意义:“那我明天过去接你,好吗?”
“嗯。”怀筝点头,“哥哥……照顾好自己,小筝会心疼。”
“你也是。”文亚瑟笑了,心里有了被治愈的感觉。
2016年7月5日。
文亚瑟把怀筝接到了医院。
“你来做什么?”看到怀筝的出现,文立白用尽力气怒喝道,说完就半躺在靠背上喘着粗气。
“立白,别激动,人家孩子也是好心来看你。”张清菲给文立白顺着气。
“爸,是我带小筝来的。”文亚瑟挡在怀筝的面前。
“你是想气死我吗?”文立白说道。
“我……”刚要辩驳,文亚瑟感觉到自己的无名指和小指被两只小手抓住了。他回过头,低头看向怀筝。
怀筝对文亚瑟摇了摇头。
文立白躺在床上顺气。
张清菲一边帮他捋着胸口,一边看向文亚瑟和怀筝,说道:“小筝啊,你文叔叔他身体不太好,你别跟他计较。很谢谢你能来看他,不过没什么事情就先回去吧。”张清菲下了逐客令。
“张姨,文叔叔,对不起,惹你们不高兴了。”怀筝说道,“不过我来是想说,如果亚瑟哥哥不回家,我是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你……”原本打算安慰怀筝不要难过的文亚瑟,听到这句话,怔怔地站在那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