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傅城深尝到了挫败感。
他几乎是狼狈的翻身而下，扯过睡袍披在身上，去了书房。
香烟，红酒。
只开着一盏台灯，光线只能照顾到书桌周围。
傅城深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整个人几乎都要融进黑暗里，周身都是冷冽低靡的气压。
十一点三十六分，傅长声打了通电话过来，震动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明显。
系统快要自动挂断的前几秒，傅城深才接起。
“爷爷。”
傅长声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傅晚的病。也不绕圈子，直接进入主题，“我今天跟晚晚的医生谈过了，他说能在三个月内进行手术是最好的，沐瑶那边……”
傅城深整个人隐在黑暗里，燃着的香烟火光忽明忽暗。
“她身体不好，上次流产伤了元气还没有恢复，再等等。”
无波无澜的嗓音，听不出有任何可以深究的情绪。
傅长声加重了语气，“你还没有跟她提过？”
傅城深还是那三个字，“再等等。”
“多找几个中医给她调养身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必须尽快，你开不了口那就由我来说，她要的补偿我们都尽量满足，如果你们要继续过下去，我也不反对……”
“我来说，您不要插手，”傅城深开口，沉静淡漠，“就这样，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