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萧夜白说话。
“不行！”战尧迅速说道，“你必须马上跟我回去！你不是工作狂吗？怎么，拼了那么多年，现在你跟我说要抛弃工作？抛弃墨家？抛弃在南城的一切？你要在这里做孤魂野鬼是吗？你以为你在这里就能等到小公主回来吗？”
萧夜白面无表情，“她不会回来了。”
战尧看着他，“所以呢？”
萧夜白没说话，只是又伸手拿起酒瓶，倒了一杯红酒开始猛喝。
男人就像是失魂落魄一般，脸上轮廓毫无表情，充斥血色的眼睛更是黯无边际，没有一丝的光泽。
说实话，哪怕是过去的任何一个阶段，战尧都没见过萧夜白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
怎么办？
战尧没辙了。
毁灭吧，我累了……
手机突然响了。
战尧扒着头发，心情烦躁，哪里有心情接听？
不用看就知道是顾大壮打过来的。
跟他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每次还是遇到一丁点小屁事就要向他请教汇报……
战尧拿出手机。
再看一眼坐在那不停喝闷酒的男人。
要不……
就这样？
随他喝吧，等喝到醉了，不省人事，再把他扛上飞机？
下了这个决定，战尧便迅速接通电话，抬脚朝阳台走去，“顾大壮，你特么的又有什么事？”
“……”
两秒钟后。
“哐当”的一声。
“哎呦我草特么的……”战尧被窗玻璃撞的生疼，捂着膝盖，却还是踉跄的从阳台冲了回来，“夜白！快！快点起来跟我回国！”
萧夜白猛地将他的手甩开。
力道奇大。
战尧一时没有防备，被他甩倒在地上，再次发出一声闷哼。
“滚！”男人的声音低的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一样。
“你特么的冲我发什么火？”战尧生气，“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妈的，这么喜欢小公主，当初怎么屁都不放一个？现在她离开了，在这里要死要活的装痴情给谁看？后悔了？知道自己错了？那你早特马的干什么去了？啊！”
萧夜白低着头，英俊颓靡的脸上阴冷无比，嘴角边却挂起一抹淡淡的，类似嘲讽的笑。
这幅模样，让战尧瞬间又心软了。
他猛地过去，伸手将萧夜白手里的酒杯夺下。
“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回头见到小公主，好好表现，用行动弥补她知道吗？”说完，战尧深吸口气，“行了，赶紧起来洗个澡，把自己弄干净了跟我回去。刚才顾大壮给我打电话了，说小公主已经带着孩子回南城了。”
听到这话，萧夜白先是整个人都僵了一下，然后，他慢慢抬起头。
好半天，才嗓音沙哑的开口，“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