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瑾南想起苏晚在门口睁大眼睛的模样，烦躁地把领带一把扯开了，手指虚空点了点她，“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摆？”
程淼低着头，闷声不吭，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
齐瑾南捏了捏眉骨，那股子不耐还是随身可见，“出去。”
程淼小心翼翼抬头看他，“那、那婚纱……”
“你自己做主。”
程淼知道自己惹恼了齐瑾南，只能闷声应了句，想，过几天等他气消了再说这事吧。
办公室陷入了沉寂，齐瑾南没有坐回大班椅工作，而是走向落地窗，背对程淼，一脸深沉地凝望。
许久，程淼壮着胆子讷讷问：“瑾南，快到中午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齐瑾南没有回答，程淼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忐忑不安。
良久，齐瑾南缓缓转过身子，又恢复了最初的冷静沉稳的模样，他拿了只烟叼在嘴里，点燃，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模糊了他的面容。
程淼被烟呛得咳了几声，她知道，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在意女人的感受，特别是抽烟的时候。
齐瑾南似乎根本听不到女人的咳嗽，半响，才凉凉回答：“不去。”
程淼打开门出去，看到姚特助抱着文件站在不远处，心中明白方才进去的人多半就是他，不由得厌恶起这个人来。
她进公司，那些员工没人认识她这个未来总裁夫人，她觉得，有必要做些什么让人清楚清楚。
于是，就有了刚才一幕。
齐瑾南让人进来的时候，她也才刚到没多久，并没有坐他腿上，听到有人敲门，她想到了造谣这个词，如果有人看到她和齐瑾南在亲密，这一传十十传百，联系她程淼的身份，自然不难猜出她即将在齐跃的地位。
可，怎么也没料到，门外的居然是齐瑾南的心腹，也没料到，齐瑾南居然是这样的反应。
真是失算。
心底虽厌恶，面上也不能表露出来，她笑得进退有度，“姚特助，方才你进去时……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谈工作了。”
姚特助联系苏晚的反应，立刻反应过来，笑着回答：“没事没事，是我打扰到你们，我说抱歉才对，程小姐，抱歉抱歉。”
程淼笑了两声，说不要紧，便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离开了。
姚特助看了看手上的文件，猜想齐总的反应，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进去的好，立刻打电话call来林特助求救。
林特助是这样说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别想让我替你背黑锅。
然后，就是“嘟嘟嘟”的声音。
姚特助：“……”
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齐瑾南那张清冷的脸出现，齐瑾南点了点姚显，嗓音有些沉，“你过来。”
姚显：“……”
好想哭。
……
午餐时间，姚特助按惯例给苏晚打去电话，但对方并没有接，姚显有跑去总经办找她，但总经办人都几乎走光了，剩下当中并没有苏晚。
姚特助真是欲哭无泪，电梯都不敢坐了，最后屁颠屁颠跑上了三十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