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沦了,我在云齐儿的迷乱中沉沦了,当口中有着血的腥咸的时候,我更加的确定她一定就是云齐儿,也只有我的云齐儿才这么喜欢咬着我,而我甚至不讨厌她咬我。
她还是抗拒,她说她不认识我。
我有些懵懂了,如果是她,那么为什么她又变了模样呢,我要带她去巴鲁刺,我要慢慢的去了解她。
可是,她会随我一起走吗?
曾经,云齐儿是喜欢孩子的,她一直想要有一个她自己的孩子,而我却残忍的不给她,那么我就带她去见一见那些我收留的孩子吧,如果她去了,那么就有一半的可能证明她是云齐儿了。
我知道我有些偏执,可是我就是这样认为了。
我满怀期待的等待着她的回答,然后她真的就同意去了,她也喜欢孩子,是的,这样看来,很可能她就是我的云齐儿了。
携了她共乘一匹马,她却不愿意,我坏坏的笑,如果她不愿意,那就与我的侍卫共乘一骑,她听了,终于不反对了。
闻着她身上的馨香,是那样的熟悉,可是看她的样子又象真的不认识我一样,她很开心,至少她比从前的云齐儿要开心多了,她的眉间少了一些愁怨,而更多的是一份坚韧,我喜欢这样的她。
如果她是云齐儿,那么她一定就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事情让她改变了容貌也失去了记忆,否则我不相信她会忘记我是谁啊。
带着她又回到巴鲁刺,我希望她可以慢慢的记起我记起其其格,还有娘,如果她是云齐儿她不可能连自己的娘亲都不认吧。
她果然喜欢那些孩子,她对其其格也有着极浓厚的兴趣,这些都让我怀疑她的身份。
那一夜,她夜探囚禁巴图的蒙古包,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她的踪迹,我没有点破,我只想给她一个惊喜,我的出现她果然诧异了,真想留在她的蒙古包,想要闻着她的气息,可是她不肯,那么我就离开吧。
离开了,却只是在悄悄的等着她睡去,然后我再偷偷的回去,睡梦中的她似乎在做着噩梦,那梦魇让她痛苦,让她颤抖着似乎要抓住什么一样,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真想抚平她心头的一些伤心的过往,可是除了紧紧的相握,我什么也做不了。
那一夜我未曾合眼,我看着她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悄悄离去。
可是第二天,她告诉我在她的生命里有一个男人陪了她五年,那就是骆清扬,那是兀哲叔叔的孩子吗?虽然我并不讨厌他,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他对她好,我不要他占据她的心,因为她与我的云齐儿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当我听她说起清扬的时候,我真的生气了,我失态的推翻了桌子,我失态的吼叫着,然后她说是我伤了云齐儿。
这一句话让我仓皇逃走,我无颜再面对这个根本就是云齐儿的清云。
可是当我重新又折返回来的时候,我听到了她与铁木尔之间的片言只语,然后我知道她真的是失去了记忆,她还说那时间也对得上,我兴奋了,她果真就是我的云齐儿,可是当我冲进她的蒙古包之时却是铁木尔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从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小气,我嫉妒了。
为了让铁木尔离开,我答应了她只要她劝得了班布尔善退出那场战争,那么我也便退出。
她欣喜而笑,那笑容让我想起落轩阁里盛开的荷,那样的清透亮丽。
见到了娘,我看到她的反应,我更加确定她一定就是云齐儿的。
可是她的作法我不知道是对是错,我真怕娘见到了其其格就真的会应了相士之语啊。
可是,见了还是见了,骨肉亲情,总是难离舍的,那甚至超过了生与死的抉择。
终于她还是走了,虽然我让燕儿随侍在她的左右,可是她却偷偷的离开了,我不知道她为着什么这样急切的离开,就只为我与班布尔善的那一场大战吗?
其实我早已决定退出的。我也不想让这草原上的百姓再受苦受难了。
去吧,你救了哈答斤那么多的百姓,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她走了,我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我把自己埋在无边的事情之中,我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念她的一切。
我期待再次与她的相见。
可是那边关上,哈答斤人还是吹响了战争的号角,那号角声让我再也没有办法退让了,我可以不先开战,可是我不能等着自己的族人被别人来绞杀,这不是我图尔丹的作为。
两军阵前,我终于又看到了她,她镇定自若的勇敢的阻止了脱里的一切,她把哈答斤的权利重新又还给了班布尔善。
然后我见到了可拉,那个害着云齐儿离开的女子,原来她的身世也是这样的可怜。
还有燕儿,听说她与班布尔善有了一番奇遇,所以我同意了燕儿嫁给了班布尔善,必竟这也是草原上的一段佳话,从此,哈答斤与巴鲁刺和平共处,而班布尔善再也不会因为云齐儿与我宣战了。
留她在哈答斤,可是我却约定了那雪山下我终会与她一见。
我走了,我回到巴鲁刺,我安排着巴鲁刺的一切,我甚至重新又草拟了一份传位诏书,我想要去雪山上与她一起从此相依为命,我要让她恢复记忆,我心中她就是我的云齐儿。
可是额娘似乎是觉察到了我的心思,她求着我,我可以暂时的离开,可是我不可以弃巴鲁刺于不顾,都别还小,而铁木尔又无心政事,所以额娘说如果我走了,那么她便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