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静曦走进去,看向窗户的位置。她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漂亮女人坐在最后面靠窗的位置上。只是这女人身侧有一个男人,让郁静曦有所迟疑。
何况这么多年没有见安颖了,她也不好认得出来她。
在郁静曦站在原地迟疑时,那女人对郁静曦摆手:“静曦,在这里。”
那个漂亮女人果真是安颖,不过看起来,的确是和记忆里有些不太一样了。
郁静曦稳稳心神,朝着那女人走了过去。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郁静曦颔首,表示了礼貌,对安颖开口:“你好像变了,我一时没有认出来你。”
安颖笑着开口:“有吗?”
“变得更漂亮了。”担心安颖多想,郁静曦连忙解释。
“谢谢哦。”安颖的嗓子软绵绵的,像是方块糖一样甜:“你倒是和以前一样,没有怎么办呢。”
呃,按道理,这句话听起来,不像是在夸自己啊。
郁静曦觉得有点不自在,挤出笑容,坐在了安颖的对面。
她对自己的朋友开始觉得有些陌生。
白佑衡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觉得有些头晕。他昨天晚上,被扔进浴缸,在热水和欲念的冲击下,饱受折磨,到凌晨一两点的时候,才勉强睡过去。
可早上还未醒,他昏昏沉沉的便被郁宁沁叫醒。
担心白佑衡被传染疾病,郁宁沁昨夜里都是自己在其他的房间睡的。什么认床,在恐惧面前,竟然完全的战胜了认床的心理。
白佑衡看着自己老婆站的距离自己很远的位置,一时之间觉得心灰意冷。这就是说爱他的女人,却来害他。
没有感染最好,如果真的被感染了……白佑衡真的会疯的。
郁宁沁叫醒白佑衡,要家里的司机开车去医院。
杨秀宜也跟着,可这两个人却是单独开车,跟在他的后面。为什么要避他像是洪水猛兽,白佑衡心中清楚。可他会出事,也是自己老婆害的。她现在的举动,怎么不让白佑衡觉得唇亡齿寒?怪只怪他当初走错一步,如果没有做错,他和郁静曦之间,该是多么甜蜜?
去了医院做了全身性的检查,可因为这种病毒是有潜伏期的,所以暂时什么都查不出来。查不出来却又不意味着是安全的。
白佑衡胆战心惊,脸色越发苍白。就连郁宁沁都站的远远的,和杨秀宜一起,无形里行成了屏障,隔绝了白佑衡的存在。
白佑衡看着郁宁沁冷笑一声,摇摇头从郁宁沁面前走开。他要完成计划,要重新得到郁静曦。他早晚都要和面前这薄情寡义的女人离婚。
郁宁沁现在避让的举动,不过是让白佑衡对她心灰意冷罢了。反正也不爱,只是被责任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是必然。
可白佑衡没想到,事情传播的那么快,连静曦都知道了。
他甚至不敢去想,静曦心里如何看待自己,收拾了东西,就从公司离开。
马上就要开会了,可他现在心绪不宁。准备的完全的一切,在这瞬间,变得犹如泡影一样的存在。他脑袋混乱一片,甚至无法组成完整的语句。
现在的他,到底能够去说服谁?
白佑衡忍不住摇头,表情苦涩极了。
末了,白佑衡还是把一切交代给了自己的助理,要他帮忙解释。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可让白佑衡措手不及的是,对方根本不满意助理的讲解。本来一直都是他在准备,助理表现的不好,也情有可原。
白佑衡站起来,想要打圆场。可他脑袋里空白一片,完全想不到自己到底准备了什么。
他站在投影仪前,望着坐在圆桌前众人期待疑问的表情,有些无力的垂手,支着桌子开口:“抱歉,我……”
“白总,我看您好像是没有要和我们合作的意思。贵公司准备的东西,完全不足以说服我们。就连您一开始也是,一直板着一张脸,像是很不满意和我们一起合作。既然这样,一开始您就不该联系我们。”合作的公司开始露出不满:“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对不起白总,我们先走了。”
“等一下!”白佑衡有些着急的开口:“你们听我解释。”
“抱歉,合作是大事,并不是过家家。您准备的这么糟糕,难道想要靠着人情拿下我们公司吗?俗话说得好,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抱歉了白总。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希望下一次合作。”说完,这些人站成一排,没有任何惋惜的从会议室里走了出去。
剩下的都是白佑衡团队的人。
助理一脸内疚:“对不起白总,是我没有准备好。”
秘书是一个小姑娘,平日里工作效率很高,也跟着一起来了。见大家脸上都露出内疚的表情,她有些尴尬的上前:“最需要道歉的人是我,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帮不上。”
白佑衡的心情很糟糕,可的确是他负责讲演这一块。出了问题,也该由他负责任。白佑衡望着自己的下属摇头:“责任不怪你。”
秘书这个小姑娘,到底是第一次见这种事情,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这哭声让白佑衡觉得头疼,他皱着眉头,却还是上前:“没事,说不定我们努力一下,还有机会的。”
“真的吗?”秘书有些天真,抬起头期待的看着白佑衡。
白佑衡有些尴尬,却还是轻轻恩了一声。他拍拍秘书的后背:“加油吧。”
这不过是上司安抚下属的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