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岳肃高举尚方宝剑,赏了朱恭枔四十板子,朱恭枔父子,连半个屁都不敢放。任由差役上前,按趴下朱恭枔,狠狠打了四十板子。
百姓们是交口称赞,别看岳肃自认抄来的功名,可在百姓心中,岳肃哪怕是一个字不识,那也是当世青天。正所谓当官不为民做主,再有学识也无用。
判了朱恭枔,岳肃又下令,将邹佳仁满门抄斩。让周王让将儿子领走,打发众人,自行退堂。
退堂回到后衙,问天及黑衣人、黑袍人的尸体,也没有了用。黑衣人的身份,岳肃也不想去追究,虽然知道了黑袍人的身份,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随后,又下令把大牢内关着的斩龙帮犯人,全部提出,与邹家满门一并斩首。这一天,开封城可热闹了,菜市口到了午时三刻,就开始砍脑袋。一口气,砍了上百人。‘岳剃头’的威名也是更盛,不过开封城里的官员们,各个都在背后说,岳肃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人砍完了,下一步就是下葬。埋人的地点,自然是城郊乱葬岗。差役们将尸体运走,不过在众多尸体中,有一具特别显眼的,那就是米君的尸体。当然,岳肃还是打了一座坟,这座坟是用来埋葬寒莲的,毕竟紫梅立下大功,作为褒奖,岳肃也该这样。还专门找了先生,帮忙算了风水。这事,就不一一细表了。
米君是死在娘娘庙暗道之中,尸体被岳肃带到开封,眼看着查不出什么东西,尸体渐渐腐烂,留着已是无用,便叫人一并拉走掩埋。
有两个差役,是负责埋米君的,一般的犯人,身上哪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是她,岳肃特殊照顾,只搜查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身上的首饰,一概未取。看管尸体的时候,守卫的差役也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大人哪天心血来潮,再去看看,一旦被发现,就要倒霉。
于是,那些首饰现在还带在米君的身上。这两个小子,等把人抬到地方,就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将什么发钗、耳环、戒指给摘了下来。随后,还打算看看项上带没带项链。结果,他俩只发现才米君的脖子上有一道护身符。护身符做的很精致,可再精致,也不是金银,差役哪稀罕要这东西,随手又给塞了回去。
这道护身符,要是被紫梅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道符,和寒莲给她的,是一模一样。只是那上边的奇异标记,又些许不同,但不仔细去看,根本敲不出来。
不过,随着米君的尸体被埋葬,一切都已经尽归黄土。
******************************************************几曰后,一个漆黑的晚上,一群黑袍人飞马来到燕京城外。守城的兵丁看到来人,大声质问,来人掏出腰牌,一亮出身份,城门便立刻大开。
黑袍人快速入城,直奔一所大宅,这座宅子便是东厂提督太监魏忠贤的府邸。领头的黑袍人把门敲开,房门一见是他,是殷勤地打着招呼,这等事简直极为少见。从此,也能看出这人的地位。
不错,这人便是田尔耕,当岳肃铡了邹佳仁,一切大白之后,田尔耕立刻快马赶回燕京报信,让魏公公好能提前布置。
魏公公还是位比较勤劳的人,皇上不批奏章,总由他来代劳,魏公公就亲历亲为,一忙就是大半夜。这么晚了,魏公公还没睡觉,仍在书房批阅奏章,田尔耕来到书房之外,轻轻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声,魏忠贤问道:“谁呀?”
“义父,是孩儿。”
见是田尔耕的声音,魏忠贤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吾儿快快进来。”
田尔耕推开房门,走进书房,随手又将房门带上,这才躬身施礼,“孩儿参见义父。”
“这里没有外人,能免就免了吧。吾儿星夜返回,是不是那边的事了解了。”魏忠贤问道。
“已经了解,岳肃铡了邹佳仁,公堂之上,他还亲口承认,乡试作弊,抄来了功名。现在他的请罪折子,以及周王、王林鹤、赵州参他的折子,全在路上,这一两曰就能进京。”田尔耕如实说道。
魏忠贤将笔放到笔架上,靠着椅背,沉吟半晌。说道:“咱们的机会终于来了,扳倒岳肃就在眼前。只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义父,现在连岳肃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不妥的?”田尔耕纳闷地问道。
“他是承认了,关键拍板的是皇上。皇上会将他如何,连我都摸不准。刑部尚书王之寀已经自请致仕,我曾两次奏请皇上,提拔刑部右侍郎潘松为刑部尚书。可皇上都没给回复,只说不急,先等等。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想把位置留给岳肃。皇上这般向着岳肃,这事情就算真参上去,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罢了岳肃。”魏忠贤摇头说道。
“可……可这是科场舞弊大案,皇上要是不处置岳肃,岂不叫天下读书人寒心,弹劾岳肃奏折,还不得满天飞,到时怎么收场。”田尔耕说道。
“怎么收场?皇上会让我来收场。看看吧,等到奏折到了,这件事的风声,也该穿的满城皆知,叫御史们一起上折子,看看皇上什么意思吧。”
******************************************************两天之后,岳肃的折子,到了燕京。他折子上的内容,不仅是请罪,也包括邹佳仁与周王的案子。周王、王林鹤、赵州的折子也都同一天到的,不过内容确是不一。王林鹤和赵州是弹劾岳肃,唯有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