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一下,旋即大喜道:“死胖子可以阿,今儿给你记一功。”
“嘿嘿,胖爷我......”
我无暇听死胖子自夸,再次推开纹身店的店门,开口喊道:“六爷,平安还有件事要麻烦您!”
奇怪的是,这一眨眼的功夫,店里的六爷像是蒸发了一样,连同着装有他家伙事的黑包,一同消失不见了。
“六爷!六爷!”
我在纹身店内又连喊了两声,但无一例外,皆是没人回应我。
我回头看了下死胖子,后者对我一耸肩膀,看来也不知道当下是怎么个状况。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大恶一锻造成形,六爷会亲自给你送过来,到时候再麻烦他也不迟。”
“嗯。”
我和死胖子再回到住处时,已经是傍晚了,因为这一天下来,该折腾的都折腾完了,所以我俩在大排档上要了点饭菜,回宾馆喝起酒来了。
随着酒水一杯杯下肚,死胖子是有的没的都跟我叨叨起来,小到生活琐事,大到行内的规矩,而这时候我才知道,淘沙贼在副行主的安排上,和其他八行有所不同。
按理说,阴九行内,行主和副行主,都是单人单位,但淘沙贼却是有着三个副行主,除了他这个摸金校尉外,掘土夫子和探水燕子里面,各有一位副行主。
现任淘沙贼的行主是死胖子的爷爷,现在老爷子年事已高,马上就要到换位的时候了。
原本下一任行主是定的死胖子的老爹,可惜的是,他在前两年的一次下斗过程中,折了双腿,没办法再去争夺行主的位子。
死胖子虽然是淘沙贼的副行主,但是从他老爹手里接过来的,年龄和阅历远比不上其余两位行主,所以下一任淘沙贼的行主位置,很有可能不再是摸金校尉一脉的了。
看来这各行各派里,都有本难念的经。
因为师父之前跟我说了,要明早上六点到他鞋铺,所以我和死胖子喝了半件啤酒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躺床上后,我掏出手机设了个闹铃,这要是迟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正当我撂下手机,打算睡觉的时候,来电铃声响了起来,亮白的屏幕上,显示着“李曦瑶”三个大字。
摁下接听键后,话筒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女声,但态度有些恶劣,怪着我这段时间没主动给她去电话。
唠了十来分钟后,李曦瑶算是把身边人的情况都给说了个遍,像老周,白莉,李叔...其间我也把拜邓永德前辈为师的事情告诉了她.
在得知我明天要早起学艺后,李曦瑶不愿再耽误我时间,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重归寂静的房间,我双手抱头望起了天花板,喃喃自语道,“也不知要在这呆上多久,才能回去见他们。”
......
第二天被钟声吵醒后,我到卫生间用凉水冲了把脸,便往师父的鞋铺赶去。
现在已经入了秋,这六点不到的天还黑沉沉的,大街上没有一位行人,那永德鞋匠的昏黄灯光,显得异常扎眼。
进了门市后,师父仍同往常一样做着布鞋,对于我到来这回事,没有半点反应。
我对此也已经习以为常,直接在一旁候着,等师父做完鞋子。
两三分钟后,师父将针头一收,中食指分别提起只崭新的布鞋,朝我丢了过来。
“做给你穿的。”
师父一如既往的冷冰着语气说道。
看着怀里的新鞋,我从中察觉到一丝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