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乃是经商的,而众所周知,我们端木家,也是商贾出身,便是现在,也还经营着不少铺子和生意。
因此我们两府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我与席伯父也有数面之缘,也曾拜访过席府,因此与洗姑娘也算相识而已。”
几句话便将事情讲得一清二楚,不过是生意往来的关系,加上互相拜访过几次,见过几面,这种事算不得什么关系不清楚的。
其她人闻言,也都表示恍然。
可惜这位丰安郡主不打算这么简单放过,她暗中看了胡媛几眼,示意胡媛在出招,自己方好配合。
胡媛也是个精明的,脑子一转,就计上心来。
“端木公子说笑呢,日前我可是听闻,这位席府的二小姐与长宁侯府定有婚约,可当日长宁候带其子拜访席府商讨婚事时,正巧端木公子也尾随而去。
听闻后来,那位长宁候可是面色相当不好的从席府而出,这事儿……”
胡媛不知如何探听到的,当日长宁候到席府闹得不欢而散的事,此刻讲出来,的确是不小的震动。
周围的贵女一阵叽叽喳喳,纷纷私下里议论了起来。
尤其是关于席凝羽已经和长宁侯府有婚约一说,有些女子在心里也隐隐嫉妒了起来,长宁侯府虽说在皇都算不得什么大富贵大勋贵。
可那也好歹是个侯门,而且加上胡媛说当日端木天佑还是尾随而去,才闹得长宁候和席府不欢而散,这其中隐含的内容就让人煞费思量了。
“胡媛姐姐倒是对我们席府的事儿,关注的很,就连每日谁去了,谁走了,带着什么表情,高兴不高兴的都打探的这么清楚。
不知胡媛姐姐何以如此关心我席府之事?”
席凝羽听到此,也不得不开口说话了,不然在闹下去,自己定然更加被动。
周围的人听席凝羽这么一说,细想一下也觉得对呀,胡媛干嘛对席府的事儿这么清楚。
于是一个个的也看向胡媛,目光中同样含有深意。
这边聚拢这么一些人,自然引起了殿中人的注意。席霜和席霖二人当然也看到了,而且是从第一时间席凝羽被围就发现了异常。
只不过这两姐妹是一点都没有上去相帮的意思,加上那边愈加激烈的争执,声音多少也传了过来,所以大致听的清楚。
席霜自然是一脸冷笑的看着,心下更加诅咒着席凝羽在这里好好跌一跤,方才能解了心里的恨。
席霖则是冷眼旁观,任由席凝羽和席敏被人围攻,自己当做一无所知。
同样,这些也引起了尚且在上首处的一些年长贵妇的注意。于是也都纷纷侧目瞧过来,有几个多事的还移步加入进来。
男子那边更是,因为看端木天佑也在,加上好些公子哥想要一亲芳泽,急忙也都窜过来瞧热闹的同时看看能不能亲近一下各自瞧上眼的小姐。
这一下越聚人越多,眼看着能有三四十人围住了席凝羽。
胡媛和丰安郡主见此,更加满意,人聚的越多等会让席凝羽丢的人越大。
不过刚才席凝羽问及道何以胡媛对席府的事那么关注,胡媛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好在忽然冒出这么多人,一时倒是帮着胡媛岔了过去。
席凝羽可不会让她这么容易过去,见人越聚越多,席凝羽也不见慌乱。
“胡媛姐姐,你倒是说说看,何以对我们席府如此关注,连每日谁来谁去,高兴不高兴都知道的那般清楚?”
见席凝羽又问一遍,胡媛一时不知怎么解说。
“切!这皇都内,虽说不小,可能富贵圈里也不算多大,况且事关侯门之子的婚姻之事,传些什么出来,也是稀松平常的。”
丰安郡主见胡媛接不上,于是冷言冷语的说了这么一句。周围之人听着也觉得有理,在这皇都里,贵胄圈子内能传来传去的,也无非就是那几样。
胡媛不愧是个善用心机的,见丰安郡主这么一说,将周围女子夫人的兴趣带了起来,连忙附和着道:“可不是,况且当日长宁候面色不虞的从你们席府出来,想必就是因为商议你与侯府的亲事不顺导致。
倒是奇怪,你们席府与长宁侯府议亲之日,端木公子无端去你席府作甚?”
这一下就有内容了,周围的看向席凝羽和端木天佑的眼神大不一样了。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带着鄙夷和轻蔑看待席凝羽了,作为男子,端木天佑在这种事情里,无非被人斥责几句轻浮,儿女子就是罪大恶极了。
“咳咳——咳!席妹妹,不是让你在席位上等着,才方便我去寻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众人正在鄙夷席凝羽时,从人群外传来了一阵咳嗽声,和一句带着怨怪的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