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微微一笑,“好,我相信你。”
倪封才终于如释重负一般上前轻轻将她拥住。
……
结束完晚宴回家,倪家为他们准备的新房,是远离市中心的一栋郊区别墅。
秦桑本就是极其喜静的人,所以住在哪里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反正也只是在这里过上一夜,天亮以后他们还得到倪家位于佘山的别墅里去见倪封的家人,再然后,他们就会离开海城了。
秦桑一直头晕,从晚宴结束以后到坐上回新房的车子,她的头晕就没有好过。
这时候该散的宾客已经散去,只有倪封扶着她从里面出来,再把她推上停在酒店门口的车。
快要入冬的季节到处都透着寒冷的风,倪封只得脱下身上的外套罩在她的身上,轻声哄着很快就到家了。
秦桑在车上迷迷糊糊的,侧着身子靠在他肩头,倪封便一路哄着安慰着,直到司机把车停在新房门外的停车库,她又被倪封拉下车后,浸了些凉风,才好了一些。
秦桑一下车就扑进倪封的怀里,整张小脸红艳艳的,像是喝多了酒。
倪封心情很好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道:“你这样投怀送抱我挺开心的。”
秦桑张嘴想要解释,可是一张开口便觉得天旋地转,大抵她真是喝多了,这会儿脚下虚浮,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倪封扶住秦桑正准备转身,旁边一声女子的轻唤却吓了在场的人一跳。
秦桑透过微眯的眼睛看着倪封转身,也不过是他转身的间隙,那唤罗珊的女子已经飞扑了上来。
罗珊过来又说了些什么,秦桑一句都没有去听。倪封一应烦腻了罗珊的缠歪,两个人在原地拉拉扯扯的间隙不时也会拉扯到秦桑,等到秦桑怒了,用力一把将倪封推开,再去看罗珊,只不过一眼,她便径自拿着钥匙自己往前走去开门。
秦桑的头都是晕的,可也不想待在那地被无休无止的纠缠。
倪封一阵烦闷,想要动手去拉秦桑,却叫罗珊抱住手臂哭道:“你还要她干什么?她在酒店休息室里威胁我的那些话你知道吗?!像她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一辈子只甘心跟着一个男人?!”
秦桑开门又关门,径自把那吵吵嚷嚷的现场都留在了大门之外。
她只觉心力交瘁得很,罗珊那女子到底是个不受教的,明明知道她所爱的那个男人早就厌弃了她,可她还是义无返顾地飞蛾扑火,非要把残存在男人心底那点最后的眷恋都消耗殆尽。
这间别墅秦桑是第一次来,可还是熟门熟路地抓着扶梯向上走,想找一间卧室,躺下来。
她好不容易上了二楼,随便找了一间房门打开,看到有床便过去躺下,一闭上眼睛就都是小时候的场景。
小时候那个说等她长大了就会娶她的男孩,小时候秦碧月阴晴不定的脸,小时候苏家的大宅以及里面来来回回的人,总之不管后来经过了多少人,到了今天,她还是没能够看得清楚谁。
所以秦碧月从小都骂她是个傻姑娘,傻姑娘不懂得权衡利弊,不懂得分清楚好坏,甚至是不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自己来说才是最好的,更是不晓得利用苏楠笙的近身之便,好好地把战捷这个红三代抓在手上。
其实战捷喜欢她,从他第一次出现在苏家,从他第一次在学校里想要牵她手的时候开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她。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也不顾兄弟情谊不管了他与苏楠笙多年以来的发小关系,再所以后来他们二人决裂,大家都知道是因为秦桑的关系。也所以后来秦桑会被秦碧月给抛弃,大抵就是因为她有资源也不会利用,最终惹恼了她吧!
秦桑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安稳,等到房间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再轻轻关上,她才疲惫地出声道:“倪封,今晚不要好吗,我想自己一个人待着?”
她觉得自己在倪封跟前多少还是说得上些话的,至少是在婚礼举行之前,他们之间有过共识,待离开海城以后再用漫长的时间去学会磨合。
可是,床边的脚步声一刻不停,直到那声音似乎就近在眼前。
秦桑连眼睛都没睁开,却忽然感觉到迎面扑来的熟悉的香气,那香不似女儿香的浓烈,却丝丝缕缕缠绕,一点薄荷,一点清香,再带着一丝勾人的味道——
秦桑霍然一惊,刚刚翻转过身,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就在她错愕的当口一把捂上她的双唇。
夜是浓烈的黑色,房间里一片黑暗,只留窗外一点月光和小楼下的路灯微微映射进来。
秦桑努力在黑暗中适应,可还是第一时间认出此刻正站在她新房里的男人不是她的新婚丈夫,而是那个她本以为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苏楠笙在黑的夜里盯着秦桑的眼睛,她脸上的模样越惊恐,他唇畔的笑也越深。
他保持着捂住她双唇的动作,微微向前一倾,他说:“你还喜欢我们的新房间吗?”
秦桑惊恐的双眼圆睁。
苏楠笙却又不可抑制地笑起来,侧身去咬她的耳垂,“你以为嫁了人以后我就会放过你了吗?秦桑,你还真是太天真。”
秦桑用力挣扎也没能摆脱苏楠笙的掣肘,只能任后者继续捂着她的双唇把她用力压向身后的床铺。她几乎手脚并用地想要把他推开,却被他蛮横地霸住身子翻身上来,一把狠狠将她压在身下。
苏楠笙这时候才放开捂住她的双唇,秦桑立刻反唇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