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没有完,那河水还在翻涌,噗噗噗,河水咕冒下窜出一只只铁甲鳄,正是先前惊慌逃走那十一只。它们张开大嘴,嗷嗷叫着,尾巴击打地面啪啪直响,显然,请来了帮手,它们的气焰更为骄横了。
“你们束手就擒吧,老夫找的是韦小宝。”
老人没有睁开眼,他身上也没有任何气息波动,连他的嘴巴也没动,而这声音却真实地传进众人耳里。
“你是谁,别挡我们的道了。”令狐坚走上前,他冷声喝道。
“暴虎凭河之辈。”老人的话刚说完,他的眼睛倏地睁开,那眼像平静的湖水,没有半点威慑,但是却让所有瞧着他的人移不开眼睛,动不了身子。令狐坚全身也在不住地打颤。
“收了我忍族的人,还可以这样放肆么?哼,倒下。”老头鼻子微哼,这声音不大,却仿佛在众人心中涌起一重大浪,似乎一股大力冲来,功力弱的金志明跌坐在泥地上,脸面泛青,嘴鼻血水流个不止,庞灵闷哼一声,他深深地陷入泥中,竟吃不住这股不知来自何方,强横的力量,生生昏厥过去。令狐坚后退数步,最后噗地坐在地上,再也没法动弹,他这才知道这老头的厉害,一声闷哼,竟产生如大山般的威压。
其他的人虽然嘴角溢出血,却也没法动弹,唯有戚广平狠狠地瞪着他,几乎想生吞了他一般。
“今日,所有和韦小宝有关的人,都要为他殉葬,这就是你们跟着他的下场,而原是我忍族的杀手,能恢复便可,不能恢复,一律以身心献给我族天皇。”老头淡淡地说,他说的轻描淡写,声音徐缓,可这话却如又一击,所有站立的人都齐刷刷向后退步,令狐坚被压得仆倒,戚广平退出一步,他的脚深深地陷入泥水中,慢慢掩过膝关节,但他的眼睛缓缓燃烧起熊熊的烈焰来。
“你们想不到的,就算你们能找到这里,也不会明白,老夫这就给你们揭开吧,免得你们死不瞑目。”老头抬掌向后击去,噗地一声,像捅破一块兽皮,他身后的树林全都消失不见,仿佛掉入他身后的河水里,后面仍是一片水波粼粼的河水,河面宽了一倍有余,茂密的树林还在更远处,而山石崖壁全都不复存在了。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河里的龟背上,站着二十来个黑衣人,在他们的脚下,十个试炼者全都被捆绑着,堆放在一块。
原来,刚才那是幻境,他们故意把这些试炼者藏在幻境里,引诱人去找,听这话,竟似他们知道韦小宝会来找了,可是,这忍族怎么破了幻境,又弄一个幻境出来呢?
“若是韦小宝没来,那就先把你们解决了,这别怨我们忍族,他把我们这些人全炼成傀儡,而你们还帮他,所以,他该死,你们也该死。老夫等你们一柱香,看你们有无救星。”
老头自顾自说着,众人没看到他的嘴巴开合,但这话却清晰无比,说完,他又如木偶,寂然不动了。
现在已进入试炼区第二天了,下午的阳光懒洋洋在洒在人身上,没人感觉温暖,反倒有着彻骨的寒意,在这老头哼了声,扫了眼后,竟没人能动弹半分,这是什么奇功异术呢?
忽然,老头蓦地睁开眼,他静静地瞧着众人后面那个土坡,好半天没有吭声,除了细细的风声,微微的流水晃动声,足足过了十来息,却听见一个轻佻的笑声从那传来:“嘻嘻,元婴修士,灵念师,很了不起嘛,不过,你这点手段,老子还在穿短裤衩的时候,就知道玩了。”
“死到临头,却还在惩嘴皮子,哼。”老头轻哼一声,他的身子已缓缓从巨龟背上站起来,很快,在两人中间幻出两柄刀,两刀刀*错,缓缓朝树后那人移去。但是,随着移动,却又消失不见了。
“你的意念不行啊,再去忍族练百来年,就可以跟老子比了。”
“韦小宝,你不要做缩头乌龟了,凭意念你我不相上下,但老夫的修为远胜过你,所以,再斗下去,你终归是个死。”老头的身子如没有任何重量般,轻飘飘地朝韦小宝飞过去,在他身后,那些铁甲鳄似听从老头的吩咐般,已把戚广平等人围了起来,只等老头杀人的命令了。
“哼,韦小宝,你别想攻击老夫的意念海了,这根本没用的,老夫可以向你夸海口,就算老夫不动,你也伤不了老夫的意念海。”
说话间,老头已来到树旁,他毫无表情,缓缓伸出手掌,“老夫瞧你还怎么躲,你既是灵念师,老夫只有出手来抓你了。”
正当他探掌拍出时,忽然,他身后的铁甲鳄莫名其妙地骚动起来,他手掌微停,意念扫去,也就在这一分神片刻,一道无比强大的掌风无比迅捷地拍过来,这力量速度准头完全不似刚才那筑基期韦小宝所发出来的,老头急急反击,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天空被巨大的雷霆击裂,震耳欲聋的声音回荡良久不歇,周围的树木都被这股大力给冲倒,云涌天翻,黑云倒卷,赅人的异象几乎让河水倒流,把所有的人和兽都卷走。
老头头发披散,他身上的袍子也破碎了,血水染了半边身子,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冷冷地说:“好算计,好算计,老夫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忍族次次失算,次次失败了。你这竟藏着元婴帮手?”
“嘻嘻,这算什么,要是它一掌把你拍死了,那才是算计好呢。”然而,诡异的是,韦小宝竟从那群铁甲鳄中传出话来了。
老头感应到了,他从不生气,这次却气得全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