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戏子?不会吧?”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你……你信口雌黄,哪有什么戏子?”薛氏气的浑身发抖,心虚地根本不敢和贾科对视。
贾科笑道:“大皇子妃是非要我将那个戏子抓来与你对质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戏子现在还在你的府中吧?大皇子失踪之后,你便将戏子带回了家,两个人逍遥快活,你可曾有一天为大皇子着急过,担忧过?”
薛氏脸色惨白,她没有料到,自己做的这么隐秘,竟然也会被贾科知道。
“啧啧……没想到大皇子妃倒是个风@流的!”云氏露出鄙夷之色。
“胡说……你们胡说,污蔑!都是污蔑!”薛氏已经崩溃了,一边否认,一边步步后退,丝毫没有刚刚的理直气壮。
“你府里知情的下人可不少,你别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让一个那么高大的男人扮成丫鬟近身伺候你,明眼人都能看出猫腻来!”贾科冷冷地道。
薛氏跌坐在地上,道:“你们……你们胡说!”
“是不是胡说,人抓来就知道了!”宋君戍补充了一句。
“啊……啊……”薛氏像疯了一样大吼大叫起来。
南夫人此时才想起来要帮腔,道:“就算大皇子妃养了个戏子,未必就是在大皇子还在的时候养的,也不代表她和大皇子的死有关,大皇子已经去了几年,她难免会觉得寂寞,这无可厚非吧?”
“赵家班五六年前就来了王都,薛氏和那个戏子,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了,玉兰应该很清楚吧?”贾科道。
玉兰点头,道:“王妃和墨痕早已有了收尾,那时候大皇子还在,大皇子和王妃之间的感情一直不睦,两人常常争吵,王妃很难过,后来遇到了墨痕,墨痕非常体贴王妃,常常唱戏安慰王妃,两人便渐渐生了感情!”
“玉兰……我撕烂你的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薛氏冲向了玉兰,要打她。
贾科拦住了薛氏,道:“大皇子妃,玉兰只是实话实说,如你这样不守妇道,还意图谋害亲夫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薛氏已经彻底崩溃了,双手捂着脸,跪坐在地上,大声哭泣。
“能怪我吗?能怪我吗?他从来都不爱我,这么多年,他对我一直那样敷衍冷淡,如果不是因为我薛家还有些权势,他是恨不得立刻将我休掉,从前还有几分温情,后来遇到了蘅芷那个贱人,他就彻底疯了,就连做梦都喊着她的名字!”
“他全服心思都放在了别的女人身上,我要如何忍受这样的屈辱?他甚至都不肯再碰我一下,不管蘅芷怎么对他,他都还是着了魔一样想要她,甚至一直计划着要从太子手里将她抢过来!”
薛氏就像是彻底疯了一样,不断地哭诉着自己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蘅芷在一旁,听得十分尴尬和无措,她知道宋君仁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却不知道这份念想竟然会那么疯狂,以至于将薛氏也给毁了。
“他开始厌弃我,甚至想要把我休了,可他不敢,他怕我们薛家的权势,他就想要害死我,我给他下毒也只是一时气愤的报复,我恨他的无情,可后来玉兰说他没有喝下了毒的汤,我也松了一口气,我并不是真的想他死啊!”
“我真的太痛苦了,你们谁能理解一个做妻子的痛苦和无奈,我膝下无子,他却和小妾有了孩子,看着那庶子庶女逐渐出生长大,我急的心都乱了,我才不许他继续纳妾的!”
“呜呜……我怎么知道他赌气搬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人也没有了,我和墨痕在一块,起初只是想要个寄托而已,我是个女人,我也会怕寂寞,也会脆弱无助,墨痕给了我很多抚慰,他让我终于体会到了被人宠爱的滋味儿,可我却已经没办法重头来过了,我只能和他偷偷摸摸地在一起,我做错了吗?”
薛氏看起来可怜又可恶,蘅芷也只能默默叹息。
多少夫妻都被这样的貌合神离毁了一生,宋君仁其实才是最可恶的,他为了薛家的权势娶了薛氏,却没有好好珍惜她,甚至最后冷漠地让人心碎。
薛氏如果不是心碎了,或许也不会变的那么刻薄尖酸,那么咄咄逼人吧?
谁不曾是温柔可爱的女子,谁没有幻想过一段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婚姻和爱情。
薛氏因为自己背后的权势而成了皇子的妻子,拥有了令人艳羡的身份地位,被人恭敬地喊一声王妃。
可是那又如何呢?在这男权社会里,女子如果所托非人,也就意味着一辈子都完了,没有任何指望。
薛氏想必也经历了残酷的心路历程,才会变成如今这个癫狂又狠毒的样子吧?
蘅芷直到此刻,才开始有些同情薛氏。
她的悲剧,似乎也是所有不幸女子的悲剧缩影。
蘅芷是多幸运,才可以遇到宋君戍,才能拥有他的尊重和爱,他给与自己的,是超越了时代局限性的感情。
他尊重自己,爱自己,是把她放在了与他对等的位置上,而不是只当她是他的附庸和所有物。
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啊。
蘅芷从前到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因为她是以几千年后的现代眼光去审视这段感情,而不是站在这封建男权社会的角度去看待宋君戍。
南夫人忍不住道:“你们就这样欺负一个孀妇,也太过分了吧?薛氏也没有真的害死大皇子!”
贾科抿着嘴。
宋君戍道:“将大皇子妃扶下去收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