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睡,舒服么?”
好吧,她好像有点怂,不敢直接说,只能旁敲侧击的。
“嗯。”
霍爷闭上了眼,单字回复,简洁的让小二货好想哭。奶奶滴,你丫儿平日里的那种牛叉叉的警觉哪里去了?
“哦……”
难掩失望的哼唧了一声,小二货落寞的转回身子,假装自己也要睡觉的摸样儿。
霍爷自然知道她是有些情绪低落的,可是不知道原因,分析一番,以为是在跟自己撒娇着想要“喂食”。
嗯,老婆在怀,如此良辰美景,他实在不能想的正经一些。本来打算要理智些的,可是又实在不忍她如此低落,于是……一只手奔着小二楚的臀儿探了去,顺着睡衣下摆扶着她的细滑的肌肤,那丝绒一般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低低喟叹,与此同时,夏子晴倒抽了一口凉气。
额……所以,他刚刚的那些反应完全是在逗弄自己?思及至此,小二货嘟嘟嘴,表示有些愤怒,嗯,就跟愤怒的小家雀儿一样!
小手儿很不客气的将那只作乱的大掌拍到一边去,哼!敢逗我?就不让你得逞!
可是,霍爷是谁?那必须的越挫越勇,越来越猛啊!
一把将小二货的身子搂紧,然后自己男性的躯体紧贴而上,两人立刻就呈现了一种很是暧昧的姿态。
“你在跟我耍性子?”
他窝在那细嫩的肩窝儿,沉声问着。
轻吐的气息,缭乱着小二货的心,让她的身子一阵阵的战栗,这个霍英朗,就懂得用这种美!男!计!
更可恨的是,她竟然一点都抵挡不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的没有出息?!这样是不对滴!
疯狂的在心里呐喊着,可惜啊,身体比心里更诚实啊。只要霍英朗的大手轻轻一碰,她就软的好像面团儿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明明就是你先欺负我!”
小二货可怜兮兮的控诉着,指鹿为马也不是这样的,他是属猪八戒的么?竟然这样倒打一耙!
“哦?欺负?像这样么?”
说着,一只手流连在那神秘的三角/地带,可是就是来来回回,不往下进行,搞的夏子晴这一颗心奇痒无比。
明明自己那么委屈,那么闹心,怎么到了现在反而让他占了上风?她!不!甘!心!
可偏偏,又无可奈何……
“你怎么这样?你是故意的么?你知不知道,那镯子,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弄回来的?你竟然这么欺负我!”
一着急,小二货就带着哭腔控诉起来,让霍英朗停下捉弄的动作,脸上的神色也变成惊讶。
“镯子?”
小二楚啜泣的扁扁嘴,到底是二十出头的姑娘,在心爱的人面前,总是喜欢娇弱些,依赖些,平日里的坚强乐观顿时不太管用了。
视线无意中落在枕头下,隐约露出一角的丝绒盒子就那么扎进他的眼里,大手一把掏出那盒子,按下床头柜的台灯,那四四方方的盒子让他噎住喉咙,唇角紧紧抿着,似乎在隐忍着某种激动的情绪。
“失而复得的镯子。”
听到小妻子的补充,霍英朗微微颤抖着手,打开了盒子,那一只温润的玉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隐隐约约中,他仿佛看见母亲的微笑的模样,记忆的闸门再一次被打开……
“妈妈带着这只镯子真好看啊。”
年幼的他附在面案边上,看着正在努力揉面的母亲,想着即将包好的饺子,讨好的说着——那一年,他刚刚记事,每次玉镯在母亲手腕上攒动时,就是可以吃到美味的饺子,“英朗,以后等你遇见一生中最重要的女孩儿,这镯子就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母亲温暖的笑容,伸着手轻轻点着他的鼻尖儿,戏谑的语气让他害羞低下头——那一年,他刚刚懂得所谓定情信物是什么。
“英朗……”
“英朗……”
“英朗……”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只镯子,代表了母亲对他一声一声的呼唤。代表了一种骨肉亲情,它明明是一个死物,却有了完全不同的意义……
回想起,自己坐在墓碑前的那个时候,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这只镯子,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意义,直到现在,当这只玉镯回到自己手里,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那些记忆中,母亲一声,一声的呼唤,温柔的,严厉的,无奈的……太多,太多的情绪。
他以为,自己早就已经觉得足够平静能这样去,面对关于母亲的曾经一切,然而,事实却是那样的残忍,所谓的平静,那样的不堪一击,曾经说服自己的一切一切词汇,好像都苍白不堪。
“夏子晴,这只玉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摘下来。”
就在夏子晴以为已经沉静了一个世纪之久,他拿起镯子然后套在了她的手腕上,目光郑重,不容拒绝。
隐隐闪动的泪光让夏子晴心里异常难受,然而也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多么多么的正确,这只镯子,对于他来说,真的不是嘴上说的那样无所谓,对他来说,这是对母亲的回忆,思念……
“我知道,从今之后,再也不会失去它,英朗,我保证。”
抱住他壮硕的身子,感受着他微微的颤抖,泪雾一瞬间席卷了她的双眸。她又蠢蠢的误会了这个男人,原来精明的他竟然也有这样反应不良的时候,若是说出去,怕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