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远远看了我的衣服,又见我脸上的模样,以为是他们的同伙,瞧了一眼,也没做理会。我心中暗喜。
他们几个人摇摇晃晃,残兵败卒一般进了船舱,嚷嚷着要吃东西,喝水,还有酒。我则一个人在船舷旁边躺下来,装着休息,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这艘船不算小,可满装几十个人,速度也不慢,要是跟先前想的,游泳追赶,真是连想都不要想。
一帮人在里面吃吃喝喝,有的是做痛苦声音状,不住地哼哼唧唧,听声音是受伤的那几个,其中还有那个老六。
只听有人说道:“这次咱们空手回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接下来一阵沉默。
老六说道:“会怎样?他妈的!我们跟着道长来的,他先跑了,扔下我们不管,还能怎样,他是带头的,总不能回去后首座要怪罪我们吧。”
“也是,我们也就是跑腿儿的事儿,真正应该要出头、出手的那是道长,他那么大能耐,我们能干啥?”
其中一个老点儿的声音说道:“你们几个就先闭了嘴吧,说那么多,少不得以后传到道长的耳朵里,你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一句话,说得他们不吱声了。
这些人身上都是有些本事的,看来,这个道长在他们中间的地位还真不低。别说他们了,就是村里刘二婶、老潘他们能够让绝煞驱使十几年,这个本事就已经大的惊人了。
又有一个声音小声说道:“切,别说,我在大院子里呆了这么多年,这种事儿还是头一次碰到,也头一回这么窝囊,要不是绝煞道长非要点名我们来,谁会来跟着受罪。他只想立功,却拿着我们当炮灰,搁谁身上谁也不舒服。”
另一人说道:“没错,我们都是首座的人,绝煞道长才来几天,就仗着自己身上有点本事,要不是首座看重他,他还不是跟一条狗一样到处讨食?他想着立功,想在首座跟前表现,我们呢?哦,是这样,立了功是他的,坏了事情是我们的。有事儿他先跑了,把我们这些人扔下来不管。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老六则是更加愤怒:“你们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出来以为是个美差,闲着没事儿出来逛逛,没想到却让人把裤裆给烧了。我现在觉摸着,我这话儿也够呛了,以后再想生个孩子那可就困难了。他妈的,我这一下不是变成太监了么?”
一人扑哧笑道:“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老六,你这可是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