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黄山歪着头,一脸迷茫的样子,看来是没有看懂我的意思。
这样的气氛,实在是像没有声音的哑剧,纸鸢一旦抬起头,就能看见我和黄山挤眉弄眼的滑稽表情,索性,我干脆单刀直入的告诉他!
“黄山前辈,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没事,你说吧,没人会在意的。”我用了一个微笑,干脆了当的说了出来。
黄山听后,脑袋向后猛地微颤了一下,再看他将目光游离在我和纸鸢之间,一会咧嘴,一会瞪起眼珠。
片刻,他才长吐了一口气,点头缓缓说:“我发现,小羽有些奇怪,在房间里时,他的脸色变的非常难看,而且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他那样。”
忽然,黄山的态度变得强硬,道:“小向,你先送白姑娘回去,我看她脸色不大好,咱这几日吃的都没有营养,休息的也不安稳,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去吧。”
他这分明是要把纸鸢支开,但这次我并不想听从他的一丝,正想开口拒绝他,就听见耳边响起纸鸢的声音。
“向树,那个,我不太舒服,你先送我回去吧,”她柔柔的抓了抓我的手,语气委婉。
“我...这。”
我瞟了黄山一眼,不知为什么,总感觉黄山有种倚老卖老的感觉了,他那个模子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皇帝似的。
想起往昔一直对他言听计从,这回不知道哪来的冲动想反驳他。
纸鸢又抓了抓我的手,我明白她的意思,无奈,我这才咽下这口气,牵着她的手回到走廊,她善意的笑了笑,转身回房间去了。
再回到甲板的时候,远远的就见黄山又趴在保护栏上,估计又是在呕吐。
真是..
我深吸了一口凉爽的空气,走近后喊了一声他,他才猛地口过头,喉结狠狠的咽了下,哼哼的笑了声:“小向来了啊,恩...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支开白纸鸢?”
我没又言语,只是摇摇脑袋。
“因为,我发现,方才在房间时发生了一些情况。”
我问:“你说刚才发生情况了?”
他很沉得住气,确切的答:“是的,你没有觉得脖子不舒服吗?”
“有。”
“这不结了,你脖子上又一个鲜红的手印,已经淤血红肿,应该是被人用力掐捏所致,这个力气,绝对能要了你的命!”
啊?怪不得我感觉,脖子发沉发僵,那这是怎么弄的?我直接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黄山心事重重的停顿了会,接着,他告诉我说,在房间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些线索,很可能是有恶灵潜入。
恶灵?我从来没有听过,我想了下,问他说:“黄山前辈,恶灵是啥玩意?”
显得,我的语气仿佛是在告诉他,我一点都不把恶灵当做一回事。
他看起来有些恼,转身面向大海,我将跟步到他身边,看着他一脸郁闷的表情,我又问:“黄山前辈,恶灵是不是鬼魂什么的?”
他没有急于回答,从黄色道袍的怀里摸出了一根皱巴巴的眼,遮着风点了几根火柴,才吐出一口稀薄的烟雾。
我心里偷笑,他这样子真是有些狼狈。
黄山猛吸了一口,烟雾从他的鼻子里喷出,他说:“恶灵和鬼魂可不一样,如果真是恶灵的话,咱们这几条小命恐怕都要交代在这。”
他脸色发青,夹着烟卷的手指居然有些颤抖,从海面袭来的冷风将烟头吹的火红。
我裹着宽松的风衣,紧紧叉这胳膊问他:“黄山前辈,有那么严重吗?那恶灵到底是啥?”
黄山简要给概述了一遍恶灵形成的原因,还有恶灵的可怕性,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发觉自己的汗毛有些发直。
他又告诉我,他怀疑白纸鸢是恶灵所幻化,而且,我脖子上的淤肿的手印也有可能是被她掐出来的!
纸鸢?
听黄山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附在纸鸢身上的黑影,难道是黑影作怪,再次让纸鸢失控,从而想要夺取我的生命?
我马上否定了这个答案,如果真是黑影,那么黄山他们两人为何好端端的?
“小向!”
“啊?咋了?”
他这一嗓子把将我扯了回来,他眯着眼睛用怪异的眼光端详这我,这感觉好像是光着身子被别人观看似的,我用力一挑眉毛,想问他要做什么?
黄山怪异的笑,好像看穿了我,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道:“怎么了?”
他缓缓转过身,一脸郑重的样子道:“小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有告诉我?你是认为,我没有看见你和白纸鸢的异样吗?你们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得亲密了?还是,他告诉你了什么事情?”
我一下感觉窘迫了,把双手插在口袋里,笑了两声:“呵呵...黄山前辈您说什么呢?你也看到了白纸鸢的精神状况不是太好,我是...”
还没说完,他便抢过话:
“我看可不想,我也算是吃了不少盐的人,你们那样我能看不出来吗?”
“呵呵...前辈,真的没有。”
看来,黄山是非得逼我说出纸鸢对我所讲的事情,我只是装傻充愣,一概搪塞过去,他八成是看出来了,我是存心不告诉他。
“算了!”黄山一甩手,脸上带着愠色。
他又接着说道:“不管你怎么想,我不希望咱们这一行人出事,如果有重要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隐瞒不说的话,出了事,你要兜起全部责任!”他抑扬顿挫的说着,用手指指点点,看着真让人无奈。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