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深。”江淼淼唉声叹气的往后坐,顺手接过顾忆深刚才看的书,假装认真的看着。
实际上,他的心里一点都冷静不下来,能在一对痴儿怨女面前保持冷静,还不被影响的,那都是牛人啊。
“你说我任性妄为?”陆子芽由于不敢相信这句话,冷静下来看了看顾忆深的眼睛,非常深邃又平静的眸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怔了怔,怒吼声从肺腑传来:“四年前,你放下我一个人去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我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你又知道多少?我不是你,我只是一个女人,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坚强,你觉得一个未婚、还带着两个孩子的妈妈要忍受别人在背后的非议有多不容易。”
说着,身子发软的坐在他身上,埋下头,让人看不清是流泪还是强忍,她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栗:“当初在穆林墩,淼淼为了救我们俩,被韩慕天的人害死了,又是谁每晚偷偷出现在我房间的阳台,我一直跟你说淼淼,但是你也不介意,后来我就一直在想,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度的男人呢?”
扭头,深深凝望着顾忆深,他的脸上多了一层凝重,仿佛要将人吸入无底的深渊:“淼淼不在了,按理来说,你更应该控制不住这份感情,千方百计的让我们两个能在一起,可是你不是,自从你出现以后,一直排斥、疏远我,如果是因为你觉得我爱的是淼淼,那你又何必每每都让我觉得你心里还有我呢?我也是人啊,我也需要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但是你所做的一切,完全让我没有办法理解。”
“慢慢的,我就想通了,你冷落我,不就是想刺激我,让我嫁给顾奕珩吗?”陆子芽情深意切的看着他,呕气的躲过江淼淼的视线:“可是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真嫁过去了,还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吗?还说什么要保护我,根本就是在骗人,顾奕珩和你有什么区别,既然都是刽子手,跟着你,总比顾奕珩好吧?”
“淼淼,把她拖回房间,别再让我听到她说一句话。”顾忆深忍着痛心疾首,听她说完了最后一个字,紧攥的拳头,指骨分明,指甲深深陷进肉里,迎上江淼淼的视线。
江淼淼喉头一哽,这他哪里下得去手,再想拒绝,顾忆深已经跑到外面的车上去了,看来是真的铁了心要治治陆子芽了。
“听到忆深说的话了吗?”江淼淼手里拿着沙发上的纱巾,“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回房间。”
“给我滚出去,你还敢动我了你!”
陆子芽抡起拳头,抓着江淼淼的双肩,把他往大门口推,江淼淼反应过来,已经站在了门口,于是,他趁势反击,将陆子芽的双手反拧。
陆子芽大叫,“放手。”
“别吵了。”江淼淼飞快的把纱巾塞进了女人嘴里。
陆子芽挣扎半天,与江淼淼撕扯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江淼淼也没敢真的用力,陆子芽趁势反扑,抓着江淼淼脸上的假面就要撕下来。
顾忆深见状,已经悄然下车,负手立在了门口,陆子芽把江淼淼推倒在地,一手覆在他脸上,抓准了最后一丝以假乱真的妆容,就要从脸上扯下来。
下一秒,顾忆深的一双手,先一步的反剪了她的手腕,往后背倒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