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柯并不拦着,将手机给她。
靳暮歌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打给李悦,而不是楚襄钦。楚襄钦现在已经是结了婚的人,她不能这样直接找楚襄钦,并且关心他。
生怕这里面会给两个人造成什么负担。
电话在响了几声之后被接起来,是极为疲倦的声音,如果不仔细听,还以为是打错了电话。
“李悦在吗?”
靳暮歌只能这样问,怕是有谁接了李月的电话。
电话那端愣了愣。
“我就是李悦,你是谁?”
靳暮歌不敢相信这就是李悦,双手握紧了电话。
“李悦,我是靳暮歌啊。”
靳暮歌的话一说出口,电话那端就陷入了沉默,长久的沉默,让靳暮额的心理没底了,拿起身手机看看确实是保持通话的状态。
“李悦,你还在听吗?”
声音才刚落,电话那边啜泣的声音就断断续续的发过来了。
“暮歌,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没事吗?真的是你吗?”像是不相信一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确认的话。
靳暮歌听着李悦的哭声,忙点头。
“是我,是我没错,我没事,我现在好好的,除了不能下地走路,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楚大哥呢?他现在怎么样?”
靳暮歌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也着急的等待着李悦的回应,可李悦的声音啜泣的声音更大了,似乎止不住。
“李悦,你还好吧,不要这样。”
李悦太意外能接到靳暮歌的电话了,尤其是现在知道靳暮歌没事,还好好的,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的,只觉得心酸的厉害。
李悦擦了一般眼泪。
“没事没事,我是高兴的,我是看你没事高兴地,真的没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就怕你有事,天天为你祈祷来着,你没事就好,就好。”
反反复复的就这一句话,在李悦的嘴里反过来调过去的说,只是想要表达现在的心情,什么都不重要,现在是靳暮歌没事就好。
靳暮歌迟疑了。
“那楚大哥呢?楚大哥现在怎么样?杂志社解散了,楚大哥现在在哪里工作嘛?找到工作了吗?”
靳暮歌问的小心翼翼,总觉得小王和小李说的可能不对,是不是看错了人,那样的人怎么会是楚襄钦呢?
楚襄钦向来不做这种没有维度的事情的。
靳暮歌在等待的过程甚至有些紧张,紧紧地抓住电话的听筒,生怕有什么错过了似的。
而此时的李悦,怀有身孕,正在处理楚襄钦吐在地上的呕吐物,而旁边的地上躺着楚襄钦,喝的烂醉如泥。
她刚刚才从酒吧里把人带回来,气息还没有喘匀就接到靳暮歌的电话,看着现在这个样子,松了一口气的心酸无边的漫上来。
自从靳暮歌出了这样的事情,楚襄钦自责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只好看着酒精来麻痹自己,忘了这是第几次将他从那些酒吧和小摊上找回来了,忘了是第几次是这样半夜三更的出去找人了。
只要他是从床上爬起来的,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就会出去找酒喝,然后一瓶接着一瓶的喝下去,什么也不吃,直到喝的烂醉如泥,直到喝的昏睡过去,直到喝的人不清楚人,直到喝的完全没有意识,站不起来,才算是甘心。
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他陈以柯才不是痛苦的。
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只有在这个时候,而李悦每每就在这样的时候对着这样的楚襄钦暗自的流眼泪。
他醒了要出去喝酒,她从来不拦着。
李悦更知道靳暮歌在楚襄钦心目中的地位,她已经顺利的嫁给了这个男人,已经顺利的成了他的妻子,她爱着这个男人,就甘愿为他付出一切。
所以他不能阻止他的自责,她自己同样也深深地感到自责。
如果不是她强烈的要求靳暮歌来参加婚礼,来当伴娘,以陈以柯那个xing子,在那样危险的时候,是断然不会让靳暮歌来的。
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像是早就被人计划好了似的,发生的这样突然和仓促,来不及思考。
直到靳暮歌确定出事,并且没了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她同样身为一个正在怀孕的母亲,内心的绞痛不能言语。
她想要对靳暮歌一辈子好的,但是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所以她不拦着楚襄钦,但是每每面对楚襄钦这样的日子,她快要顶不住了,快要崩溃了。
她看不到未来的希望,也看不见这样的日子的头在哪里。
直到今天靳暮歌打电话过来。
“你还在听吗?”
靳暮歌问的声音很轻,像是羽毛划过心底一样,怕是打扰到李悦。
李悦的眼泪已经又不自觉的流下来,擦了一把眼泪。
“楚襄钦现在还没有工作,你如果醒来的消息,并且能打电话来的事情让他知道了,恐怕也会高兴坏了。”
李悦就这样看着躺在地上的楚襄钦,竟然不自觉地笑出来。
靳暮歌说不好这样的答案是让她送了一口气还是怎么样,试探的口气问道。
“那现在楚大哥呢?不在家里吗?你们还好吗?”
这样的话让李悦警觉到可能知道了什么,但现在楚襄钦这样的情况怎么能让她知道呢,笑容笑得更加的灿烂,不是面对躺在地上喝醉的楚襄钦,而是面对窗外的风景。
“我们的关系当然好的很,你难道不了解你楚大哥的为人吗,我现在很幸福,刚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