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床前的桌子上,一壶两杯安放其上,旁边一名年轻人正在神态悠然的自斟自啄着,而刚才夜莘华所听到的声音,正是这人倒酒时酒入杯中所出的声音。
再看这人的相貌,却赫然是夜莘华的师弟,杀死岳清儒的凶手,已经消失了许久不见的南宫清山。
看到这样的情景,夜莘华猛然停下了向前冲的脚步,然后冷冷的看着南宫清山。
而十年前,徐夜莘华已经亲手废掉了南宫清山的修为,在灵海被毁之下,身体虚弱的他可以说是连凡人也不如。
如果是他来捕捉歌儿,显然是不大可能。
但看此时的所情所景,歌儿的昏迷又显然是他出手所致。
想到这里,夜莘华开始仔细的观察起南宫清山来,却现现在的南宫清山脸庞虽然异常的白净,却没有丝毫虚弱之状,并不像是灵海被毁的样子。
而且,虽然南宫清山此时身上虽然没有丝毫的灵气波动和摄人气势,但夜莘华却分明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极为危险的气息。
能让一个化神阶期感到危险的气息,绝对不会简单。
而且隐隐间,夜莘华觉得他身上这股带着危险的气息仿佛自己在那里见过,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你来了比我想地要晚了一刻时间。”
南宫清山看到夜莘华进来后,脸上却没有丝毫紧张或仇恨的表情。
反而是依然自顾自的喝完杯中的酒,然后才抬头冲着夜莘华笑着说道。
“你将歌儿怎么了?你早料到我要来了也就是说白池山宗门所生的事情你全都知道了?”
夜莘华看到南宫清山这个样子,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重。
先不说南宫清山灵海被毁之后为什么没有丝毫虚弱之感,也不论他身上那危险的气息从何而来,单从看他此时的神态和反应就知道他的性格大变。
如果说,南宫清山的之前的阴沉是由里及表的话,那么他现在肃然依然阴沉,却将自己的阴沉深深的藏在了心里的最深处。
在夜莘华的印象中,南宫清山就是在二十年前被自己击败后那仍叫嚣要报仇的叛徒,就是在十年前重创岳清儒后脸上带着冷笑的混蛋,就是与自己决斗前口出狂言地恶徒。
但看南宫清山现在的样子,却丝毫无法跟叛徒混蛋恶徒这类的词联系在一起,似乎他已经重新做人,或将曾经的邪恶藏在了深处,不可觉,却又深入骨髓。
如果说之前南宫清山是用狂妄来演示自己内心的虚弱的话。
那么他现在就是因为自信而显得悠然,一种来对自己实力的绝对信心。
“是啊!我早就知道你要来了!事实上,这些年我对你的一切都非常了解,比你想象中来要了解。”
说到这里,南宫清山微微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本来准备了一壶淡酒,想着你我两人一人半壶,但没想到你来的这么迟,所以无聊之下就被我一个人全部喝完了。”
说着,南宫清山将酒壶拿在手中摇了摇,却对夜莘华的第二个问题避而不答。
“你将歌儿怎么了?”夜莘华却依然坚持的问道。
“歌儿就是这个小女孩吗?”
在夜莘华再次追问后,南宫清山终于正面回应:“我的主人对她很兴趣,所以就让我保护她,不要因为白池山宗门的混乱而出现什么意外,然后再将这个歌儿带到他的面前。”
夜莘华听到南宫清山口中所说的主人,心中不知为何却突然想起了寰岛上那个布局,还有伏翼和周华海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而南宫青山却在这时继续说道:“本来,我是准备带着这个小女孩马上离开的,但却突然想到我们师兄弟间好久没见面了,所以就留在这里等你,好好的叙叙旧。”
说到这里,南宫清山似乎很开心的对着夜莘华笑了一下。
而夜莘华心中却清楚南宫清山口中所谓的叙旧是指的什么。
南宫清山,这个纠缠了数十年的敌人,今天是找自己来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