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菩萨,观音大士,普贤菩萨,从前都是信道的,后来也入了释教,我过来瞻仰一下佛法,难道很奇怪么?”藏越道。
玄澈看他一眼“那你的意思是你想欺师灭祖另投名师了?”话刚说完脸上又被捏了一下。
“你这娃娃,也颇为伶牙俐齿了啊。”
玄澈有些不悦,自己辈分与他虽然差的远,但好歹也是成年人了,被他这样捏来捏去,也太没面子了。于是也学着他的样子,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只是用的力气有点大,手放开时,他白皙的脸上已出现的一片淡淡的红晕。
他显然也愣住了,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是的,他堂堂陆压道君竟然被一个小女娃娃捏了脸,还被她用竹条打了。想着想着自己也笑了,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倒从未有人同他如此亲近过呢。
玄澈看他自顾自的笑,忍不住问“我捏你你这么开心,不如我再多来几下?”
藏越一听赶紧止住了笑,别看这小娃娃年纪不大,力气也真是不小。
玄澈回到下榻的草舍时,天已近黄昏了,也不知这个藏越神君是不是有念女情节,一直抱着她不撒手,她本来觉得颇为不自在,后来觉得让他抱着也乐得轻松,也就乖乖任他抱着了。他抱她时的温度,她至今还记得。她好想就这样躺在他怀里,一直躺着。
玄澈将手伸进衣袖,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伤疤。可惜她做了这么多,也无法换回他。生就是生,死就是死,死生的界限太明了,她就是拼了命也跨不过这道鸿沟。常者皆尽,高者亦坠,会合有离,生者必死。生者必死,原来这道理,佛祖早就明白。看不穿的,一直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