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慧珍顿了一下,又看了儿子一眼,“艾琳,如果云帆不能与姗姗……,如果云帆违背了我们傅陆两家的心愿,我楚慧珍的后半辈子情愿作你和姗姗的佣人。”
楚慧珍此言一出,惊呆了儿子。云帆回过神来,“娘,怎么可以立此重誓?怎么可以给儿子戴上如此不孝的帽子?怎么可以使儿子罪孽深重?”
楚慧珍眼睛红了起来,“云帆,不是你逼娘的,是娘自己的错,没有教育好我的儿子,愧对陆家的列祖列宗。”
云帆知道母亲的性情,母亲虽然身为女人,为人却一言九鼎。母亲这是在堵死儿子的婚姻之路,堵死儿子婚姻旅途的自由之路,给儿子的婚姻套上无形的枷锁。云帆沮丧的朝着母亲跪了下去。母亲的一语决断比爹的牛皮鞭子抽在身上还要使云帆疼痛,几乎使云帆撕心裂肺,浸入骨髓。想到寒烟期待的目光,想到离开凤凰山底自己给寒烟的重诺,云帆双手抱着头部,继而又用力的捶打着头部。
看着儿子无声的反抗,楚慧珍心如刀绞。强忍住滴血的疼痛。
“云帆,虽然你会接受不了,虽然你会感到疼痛。甚至你会窒息,但是,人生不是完美的,人生不是没有缺憾的。从古至今,哪一个名人志士的人生没有经历过疼痛,没有经过残酷的洗涤?纵然是一代帝王终身也有不能了却的夙愿,何况我们只是大千世界中渺小的沧海一粒。疼痛过后,就是康复的喜悦,你会感受到美好和灿烂”。
说完,楚慧珍站了起来,红着眼睛又看了儿子一眼,稳定住身子,离开了书房。
秦艾琳脸上的愤怒似乎平息了一些,冷着不屑的目光对阿兰道:
“阿兰,好好服侍云帆少爷,别让云帆少爷有了闪失。”
阿兰诺诺的应允着,秦艾琳这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