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了还爱慕,”沈夜冷笑着打断他的告白,“看来你口味挺特别啊!”
“关你什么事,老子乐意!”白少棠瞪回去,继续道,“时间不多了,我不和你瞎扯,我跟你说,办完这件事我就要回楚都,要不咱们俩先定亲,回去我就嫁你?”
说着,他忽地塞了枚玉佩给我,又从我身上拽下个香囊:“这算交换信物了,我回楚都找你。你放心,我不怕女皇,有种她就赐死我。”
“她没种……”我下意识地接话。
“这问题不关键!”白少棠甩头,一指沈夜,“等下要是真遇到什么异兽,你就把这家伙推过去自己跑,记得跑快点,咱们楚都见。”
说着,他便伸头探向我:“来嘛……”
“啪”的一下,沈夜的小扇子再一次无比迅速地在我和白少棠中间打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啪”地连抽了白少棠十几记耳光,而后利落地收扇。
这一系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把白少棠直直从牢房里抽到了牢房外,还忍不住一直保持着被抽的姿势甩着头,等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站在牢房里的我们,白少棠难以置信地摸自己的脸。
“回楚都了别来找我们,”沈夜上前一步,把我挡在后面,朗声道,“舒城已经定亲了。”
“不可能!”白少棠悲愤地出声,“除了我,还有谁敢嫁她!”
“我啊!”沈夜立刻开口。白少棠愣了愣,随后道:“你是谁啊?”
“凤楼沈夜,”沈夜“唰”地打开了手中折扇,向白少棠作揖行礼,“见过白少将。”
白少棠愣了愣,上面忽地传来了窸窸窣窣的人声,他面色一变,赶忙道:“这些回楚都说,舒城——”他叫我,神色凛然,“这事我不能跟你说太多,但这事和血契有关,你心里有数,好好保重。”
说完,他一个旋身便消失在了地牢里。沈夜上前去,将枷锁放到牢门前,伪造成还未被破坏的样子,拉着我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面传来叽里咕噜的交谈声,我和沈夜不知道为什么,尴尬得一言不发。
我觉得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片刻后,他先开了个头:“你不觉得你该解释一下这个白少棠是怎么回事吗?”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诧异地出声,随后一想,“不对,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沈夜嗤笑了一声,随后道:“你们小时候认识?”
他的神色不太对,一脸审问犯人的模样,我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发虚,只能木讷地点头。他冷笑出声,了然道:“知道了,青梅竹马。他跟你告白过?”
“有……”
“拒绝没?”
“拒绝了……”
他面色好看了些:“为什么拒绝他?”
“他小时候长得丑……”
“那现在呢?”
“没……没看清。”我有些不好意思。沈夜冷笑了一声:“反正他没我好看。”
我不敢回嘴,拼命点头。沈夜靠在墙上,手伸进怀里,摸出了他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端详起自己的容颜,满脸痴迷。过了一会儿,两个守卫从上面走了下来,扛着长矛到我们牢房前,我们也同时走到了牢房门口,心有灵犀地一起嚷嚷:“大人,我们好饿啊,给点饭吃啊大人!”我们表演得还算真实,靠他们很近他们也未曾察觉。
直到他们拉住锁链发现锁链已经被解开时,沈夜忽地出手,只见小扇微动,便见两人不再动弹。片刻后,那两人脖颈猛地迸发出了一串血珠,相继倒了下去。
沈夜从袖里拿出一方丝帕,温柔地抹干了小扇上的血珠。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许久后才颤抖着出声:“你……你原来会武……”
“我有说过我不会吗?”他抬起头,笑弯了眼,“城城是不是觉得三郎只会撒娇啊?”
我没敢说话,咽了口口水。他从怀里拿出方才白少棠给的地图,端详了一阵,放进了衣袋里,伸手拉过我道:“走。”
我也没多想,跟着他拐进了地牢深处,看他敲敲打打。而后他找到一块方砖,用两根手指戳入墙中,将方砖直接抠了出来,随后便听到“哐”的一声巨响,地上出现了一条深不可测的地道。这条地道像一根扭曲的管子,也不知道通向哪里,看得人心生可怕。我不由得想,如果真有怪兽,这怪兽张着嘴在地洞下面,人下去简直是给它送食的。
我心里面这么想,也就同沈夜直接说了。他笑出声来:“你这脑子怎么不去写些志怪话本?”
“这些事多可怕啊,我能不多想就不多想,我有其他事业,不需要依靠它来让我人生更辉煌。”
“别废话了,”他走到我身边来拉我,“赶紧跳。”
“不行不行,”我摇着头,“咱们还是走上面吧,至少上面是人,下面不知道是啥呢。”
“怪兽我见多了,”沈夜冷笑出声,“你连我都不怕,怕什么怪兽?赶紧下去!”
说完,他居然丝毫不在意我的感受,把我直接推了进去,随后跟着跳了下来。地洞下面果然是条蜿蜒的管道,我一路往下坠,皮和管道摩擦,我疼得直喊:“疼疼疼疼!”似乎是我叫得太过惨烈,沈夜看不下去,他一把拉住了我,一转身便将我抱在了怀里,在管道里一路下坠。也不知滑了多久,我快要呕吐了,突然见到了管底。一看下面我就觉得不好,当场叫出来:“真的是怪兽!”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怪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