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光禄道:“光灵,此人逃向何处去了?”
赵光灵无奈,只好胡乱一指,道:“虽是朝着这方向去了,但仙修之士,来去无踪,也无计寻到他。”
马光禄道:“你只管说是在何处与他分的手,他既是仙修之士,定有灵息留存,只需循息寻去,还怕他逃到天上去。”
赵光灵道:“此人修就左右手两团奇火,极是厉害的。尤其是右手这团火,触之便毁,我这断臂就是毁于那团火上了。”他只盼将秦忘舒说的厉害,也就消了二马杀伐之心。
马光禄道:“仙修之士,谁无绝技傍身。此事光灵不必烦恼,只管交给我与蕴秀便是。”
赵光灵无奈,只好道:“实与那人于十里外分的手。”
马光禄道:“这就是了。”随手取出一件备用的法剑,向空中一祭,道:“光灵,此剑你暂时用来,他虽认不得你,有我在侧,总可一用的。”
原来仙修法器必要认主,换了主人,法器就是不灵了。马光禄也舍不得将法器送给师弟,毕竟法器炼制不易,一件法器,耗用资材无数,少说也值得数千两银子,谁肯轻易送人。
三人御剑而行,十里路又能行多久?来到赵光灵与秦忘舒分手之处,马光禄沉下法剑,在地面上探了片刻,便道:“原来是向东北方去了,蕴秀,瞧这方向,难不成是去贵宗?”
马蕴秀道:“不好,说不定此人是得了儒圣法旨,来与敝宗结纳,若是如此,我等若想动手,就想尽快赶过去,若他见了敝宗长老,这事就有些麻烦。”
马光禄一心要替师弟报仇,闻言道:“儒门弟子来我苍南域,拜见仙宗也是当然,听闻儒生最是多礼,此去贵宗,也只是依足礼数而已,未必就是什么奉了儒圣的法旨。儒门仙宗,早就隐隐有对抗之势,贵宗长老也未必肯见他的。”
马蕴秀道:“不管怎样,还是赶在他前面的好。若想阻他,只好略施小术。”说到这里,袖中就飞出一只黑雀了,此雀虽小,却生得鹰喙铁爪,瞧来甚是凶猛,原来是只苍南雀鹰。此为苍南北方独有灵雀,体型虽小,却能杀人。
马光禄笑道:“只怕这只苍南雀鹰一去,就伤了他了性命,倒也不必劳烦你我动手。”
马蕴秀道:“最好如此。”口中念念有词,刹时形成一诀,就向那雀鹰身上一喷,叫道:“依我法旨,急急如律令。”
律令者,乃是禹皇座下的一只灵兽,行走最快,当年禹皇治水,常以律令传檄天下。如今律令伴那禹皇一道,在海外仙岛静修。
因此修士传令,常以律令为名,以示十万火急,不得拖延。而律令亦肯替修士加持,百试百应。
苍南雀鹰得了这吩咐,立时起在空中,猛地张口尖叫一声,听得赵光灵心中一颤。此音之中,竟蕴藏了绝大杀机。雀鹰猛一闪,已是不见了。
赵光灵心中暗忖道:“那位不知名的道友,不是光灵要伤你,实在是形格势禁,今日之事,我也是做不得主的。”
且说秦忘舒正行之际,哪知空中飞来一只凶禽,竟是要来取他性命的。这只雀鹰飞得极快,很快就瞧见秦忘舒了,此雀奉了主人法旨,怎敢有误,当即拢翅急沉,就向秦忘舒背后冲去。
那雀鹰扑击之时,竟是毫无声息,这正是苍穹雀鹰的独门之技,被称之为敛风,秦忘舒只顾前行,哪知其性命已是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