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无论速度多块,肯定都是跑不过希望的。
跑出了差不多五六百米的时候,陈飞只觉得马振洲的身子越来越沉,越来越重,最后一下,竟然直接带的他一起往后摔了过去。
背着这么重的东西如果倒了,是真的很难站起来的,陈飞眼看前面街霸纹身男已经跑出去了很远,骂了一句,妈的一点集体主义的都没有。
眼看这些人都近在咫尺了,陈飞只能想办法先自己站起来,然后再扶马振洲起来。
可是似乎不现实,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了,他们的样子已经不像一号他们一样轻松,而是疲惫中带着兴奋,拆下了负重放在地上,其中一个人竟然对着陈飞他们说:“谢谢你们。”
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没有挽回可能性了,街霸他们此时回头,用一种盛怒眼光恶狠狠的看着陈飞他们。
尤其是所有人似乎都想撕了马振洲一样,陈飞此时自己也已经不行了。
他们折回来,剩下的几个实力不到位的也想放弃了,前面还有四公里,按照规则来说,一个组,同时加上一百公斤的负重,那基本上就已经可以放弃了。
如果距离到达终距离比较短,那就还有奋力一搏的可能性,可是现在还有这么长的距离……
街霸狠狠的把背包摔在地上,一脚就踏上刚从地上坐起来的马振洲。
陈飞虽然可以理解他,但这么做未免的太过分了,陈飞站起来,从腰上摸出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黑貂,横在他和马振洲胸前,带着一种警告的语气说道:“现在谁在动他一下,我保证让你们今天都离不开训练场。”
街霸冷笑了一声,挺着胸膛说:“来啊,老子一只手就能捏死你们俩,试试吗?”
守财奴本身人就很圆滑,他当然知道,本来就没什么胜算,在这么下去,更没用了,他嗤笑一声说:“行了,现在内讧就是给别人机会。”
此时所有都放下背包,马振洲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再也不想顾及别人,这样的疲惫和委屈他从来都没有受过,随后,他就掏出信号枪,脸上的灰和泪水已经混在了一起,看着陈飞说:“哥,对不起,我真的坚持不了,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陈飞能感觉到他此时绝望和委屈,换做谁其实都一样。
面对刚才被人卸下来的五十公斤负重物,已经有好几个崩溃了,他们眼神如同死灰一样的盯着那些灰黑色的石头块儿,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绝望已经写在脸上了。
这时候,从四面八方,不知道是四发还是五发的黄烟升上了天空。
陈飞已经不记得,走了这六公里中,已经有多少队伍被这场残酷的负重训练被淘汰了。
马振洲不停的摸着眼泪,看着陈飞,除了对不起,已经什么都不会说了。
陈飞的内心焦急万分,四面的黄烟不停发出来,这就跟考试的时候提前交卷一个道理。
如果整个考场的人没有一个提前交卷的,那估计所有人都能坚持到最后,但如果有一个愿意提前交卷的,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一旦三个都走了,剩下的一些,哪怕没打完,或者还想检查一下的,也会放弃这个念想,赶紧起身交卷走人。
这是一个规律,所以现在陈飞最担心的就是马振洲会被这些发射信号弹的声音影响,或者被这些黄烟。
但有时候,担心真得会从下一秒发生,只见马振洲低着脑袋,举起手里的信号枪,对着天空,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