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都知道。”他淡淡地打断我的话,并且重新拿起报纸来看,气定神闲地说:“在你之前,姐都已经将这些告诉我了,爸当年纵火害了楚天逸的父母,他进监狱,这是他应有的报应,当初他间接害死我妈,现在也该轮到他了,更何况奶奶还是被他气死的,至于楚天逸进入傅家为了报复这些事,姐之前并不知道,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可惜已经晚了,她手上的股权跟爸的股权都被他骗走了,至于我手上的股权,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给她的,等我出院,属于傅家的一切,我会拿回来的,也会帮着姐跟楚天逸离婚。”
“这么漏洞百出的话你也信吗?”我坐在床沿上,抓着他的手臂急切地说:“傅宛如她根本就不是傅家人,她的亲生父亲是刘管家,容庭,你就听我一句话好不好,我是你老婆,难道我能害你吗?我会慢慢的将这一年的事情都告诉你,你别推开我,你让我担心了两个多月,难道现在你舍得让我再伤心吗?你说过还要陪着我,等孩子出生的。”
“够了。”傅容庭忽然一声厉喝:“楼笙,你演戏也该演够了,你当真以为我就是凭着姐随便说几句话就信吗?这些我也问过琳达,你跟沈晨南藕断丝连,背着我都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至于傅家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听说你现在是徐家的人,你还是回徐家去,等孩子生了再来找我,但前提是这孩子是我的。”
我被傅容庭吼的有点懵,琳达怎么会跟这傅宛如骗傅容庭呢?
为什么这么拙劣的谎言,傅容庭会信?
我找不到由头,正当我要说什么,傅宛如推开门进来,冷呵一声:“还真的是不死心啊,楼笙,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能骗一次,难道还想再骗容庭第二次?你不会害他,可最后就是你一次次将他害的进医院,现在我看你还是早点过去陪你的沈晨南,这里就不需要你了,走吧。”
傅宛如冷冷地下逐客令,傅容庭也甩开我的手,我的话谁也不信,来的时候我想着就算傅容庭忘记了,我们也有一年以前的记忆啊,他一直都是爱我的,就算没了这一年也是一样的,不会变了心,可事实是我想错了,当年的那一刀他没有记恨我,可现在他记恨着。
被傅宛如拽出病房时,我无力的垂着双手,目光哀婉绵长的看着病床上的傅容庭,看着门合上,将他的脸一点点隐去,就如当初孩子没了,我跟傅容庭走过铺满白雪的公路回到红鼎天下,他在电梯外,我在电梯内,他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看着电梯慢慢合上,看着我从他的视线里消失。
一人在门内,一人在门外,我一直站着,如果不是连成杰上来,我想自己是不是要一直这么地老天荒的站下去。
如果说昨天我还有点希望,如今希望已经没了,他说的那么真,在他的记忆里已经不爱我了。
被连成杰带回病房休息了一会儿,我一直没说话,很疲惫,做完检查后,我也就半靠着床头,我妈在一旁陪着我,连成杰去跑上跑下,去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询问我的身体状况,忙活了大半天,医生给出综合评价,我可以出院,但是一定切忌大喜大悲,我最近的心情波动太大了,这对孩子一点也不好,回去最好是静养,保持一个好的心情,不然的抑郁症的几率会增大。
别说几率会增大,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很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