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不是很清楚。”他说。
“我也是,很多时候都不清楚。”她说,“可是,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他望着她。
“你说,跟随自己的心灵走就好了,问心无愧就好。”她认真地说。
他不语。
“可是,这些年,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灵应该往哪里走,好像总是在原地徘徊,停滞不前。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她说着,顿了下,望着他,“如果是你,不会有问题的。所以,额,如果觉得累了,不知道怎么办了,那就,休息一下好了。没必要强迫自己做什么事,只要,休息一下。”
霍漱清一言不发,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苏凡抱住了他。
明明他的身高那么的高,却还是像个孩子一样缩在了她的怀里。
“你好像很久很久没有休假了,是不是?”她问。
“嗯,可是,我不能休假。”他说,“现在,更加不行。”
苏凡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他新来这个地方,任务繁重,怎么可能休假呢?
可是——
“你抱我一会儿吧,苏凡!”他说着,闭上了眼睛。
苏凡便紧紧抱住了他。
“如果没有你,我可怎么办?”他好像是在梦中呓语一般。
苏凡的眼睛润湿了,道:“我这么,这么没用的,你——”
“傻丫头,你比任何人都重要,比,一切都要重要。”他说着,吻了下她的肩。
苏凡闭上眼泪水流了出来。
“我想要每天回家看到你,想要每天和你说说话,可是,我知道你不能总是在这边,两个孩子不能在这里,你的身体也不太好,这边对你并不方便。我——”他说着,叹了口气。
苏凡任由泪水横流,嘴唇颤抖着,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事,你别担心,我只是,突然之间觉得很,很孤独,特别孤独。”他说着,闭上了眼睛。
苏凡拥着他,没有松开。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经历什么,可是,她知道他的路并不那么顺畅。外人看来的光鲜,和他看似平坦的仕途,只不过是,看起来而已。他承受的压力,并不是很多人知道的,她也并不是完全清楚。
他年纪轻轻就坐到今天的位置,可是他不是过渡来了,而是真实要做出成绩,要达到一定的效果和结果的,不是看着好看来混资历了。可是,在这样的一个复杂的地方做出成绩,谈何容易?
即便是离开职场多年,经常看新闻的苏凡也知道回疆的内外局势。
首长的复兴大计正在铺开,回疆地位越来越重要,如果回疆的问题处理好了,这块内陆之地,可能就会变得跟如今的东南一带一样的富庶,这个国家也会因此变得更加的强大富有。可现在的局势——
苏凡轻轻亲了下他的发顶,却听到了他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早上,霍漱清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看了下身边却发现,她居然不在?
这家伙?起床了?这么早?
他重新看了下时间,现在真的才六点,他没有早起也没有晚,可她,怎么——
霍漱清满心的疑问,起了床,正准备下床,却听见了她的声音——
“你起来了?”苏凡问。
“嗯,你怎么这么早?昨晚没睡好吗?”他问。
“没有,昨晚,睡的很香。好了,别说了,你去洗漱吧!”她说着,就笑着拉着他起来。
霍漱清感觉自己好像还没怎么睡醒,可习惯性就这么早起了。在一个上午九点才上班的城市,六点钟起床是有点早了。
“好好好,我起来了。”他说着,就被她给拉着进去了洗手间。
然后,霍漱清看着她把牙刷递给他,道:“你,这是要滋生我的腐败苗头啊!”
“这怎么就跟腐败联系上了?牙膏是超市买的。”苏凡道。
霍漱清笑了,道:“让自己的老婆挤牙膏,这就是腐败啊腐败!”
“切,那你把牙膏扔掉,自己去挤。”她说着,作势就去拿他的牙刷,却被他给抢回来了。
“老婆的服务,难得一次,就算是腐败,我也就腐败了。”他说着,笑了。
苏凡微笑看着他,就听他说:“今天怎么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早起了吗?”苏凡问,“我要和你一起去晨跑啊!”
“晨跑?”他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真的是相当怪异。
“当然了。你经常不是坐在椅子上坐着就是在车上,要么就是坐沙发,能走几步路?要是再不锻炼身体,可就麻烦了。趁着年轻赶紧锻炼——”她说。
“可是我每天中午在办公室都会运动一下啊!”他满嘴的牙膏,对她道。
“在办公室运动什么?”她问,“羽毛球?半小时?”
“额——”他不说话了。
看来她已经和他的秘书了解清楚了,他的确每天中午在单位的运动场里打办个小时的羽毛球,刚活动开,就有事情耽搁了,然后每次就是半小时。虽然他很想去打篮球,可是篮球那得人多一点,他也不想让那么多人陪他打篮球,搞的劳民伤财的,传出去也不好,何况是在现在这个环境下。找个人打羽毛球,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哪里够啊?今天开始,每天早上我们一起去跑步,晨跑。”苏凡道,“跑,额,四十分钟。”
“这么冷的天去跑步?你不怕冷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