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有手镯和脚镯,手镯和脚镯,除了好看漂亮,还有把小孩子栓牢了,不让……被带走的意思,小叔给你定做了一个大的,你,会带吗?”
猫儿看了柳侠一会儿,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会,只要你想,你喜欢,什么我都带。”
柳侠高兴地笑了,轻拍着他的后背:“小叔不想让你被人笑话,咱不带啥出格的,就带个脚镯,别人看不见。”
所以,又一个下午,柳侠还是回来的很晚,老师傅原本说脚镯一天就可以做好,克柳侠要求的有个小狗头的铃铛不好做,柳侠等了一下午也没能做好。
柳侠半夜从恶梦中醒来,在黑暗中就伸手摸猫儿的额头,感觉正常,可他觉得怀里猫儿的身体好像有点热,就赶紧打开了台灯起来给猫儿量体温,36.9°,他松了口气。
他实在太紧张了,梦里猫儿在发烧,他背着猫儿往望宁卫生院跑,却抬不动腿,脚也像踩在棉花上,怎么都跑不到望宁。
猫儿睡得很沉,量体温也没把他弄醒,柳侠睁着眼躺了很久,想白天的事,四天了,他每次去都只能见到那个中年妇女,却进不去祁清源家的门一步,曾广同的朋友那边也毫无办法,柳侠不知道如果最后也请不动祁清源,那该怎么办。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迷迷糊糊又睡着了,梦境竟然接上了刚才的,还是背着猫儿在山路上,拼了命的想跑快点,每一步都有千斤重,而前面的路遥遥没有尽头,柳侠再次从恶梦中惊醒,还是觉得猫儿的身体比平时热。
他按亮传呼机,五点四十,他们现在都是五点五十起床,柳侠打开了灯,猫儿一下就醒了。
柳侠披了衣服坐起来,让猫儿靠在他怀里量体温,猫儿揉着眼睛说:“我不会发烧小叔,你别害怕。”
外面响起脚步声,柳魁推门进来:“孩儿,您醒了?我正说早叫您十分钟咧,下雪了,路不好走,您早点去。”
柳侠惊慌地说:“大哥,我觉得孩儿好像烧咧。”
柳魁的脸色一下就凝重了起来,快步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摸猫儿的额头,确实有点热。
看着表,十分钟,体温计拿出来:37.2度。
柳侠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去抓猫儿的衣服。
猫儿拉住柳侠的胳膊:“小叔,医生说37.3以上才算发烧,我没事。”
柳侠说:“我能觉出来,你就是发烧咧,快点孩儿,咱现在就去医院。”
柳魁看柳侠彻底乱了心神的模样,把他的衣服递过去:“你自己穿,我帮猫儿穿,还有幺儿,孩儿现在没觉得有啥不舒服,饭已经盛好了,叫孩儿吃点饭再去医院,这对他好。”
柳侠吃不下,猫儿硬逼着他吃了,猫儿自己和平时一样喝完了中药,还吃了一碗稀饭,两个馍,柳凌做的当归鸭血炖萝卜味道很好,他也吃了不少。
柳家几个兄弟里,就柳魁和柳钰不太会做饭,所以这几天,早上都是柳凌做饭,柳魁熬中药,其他时间,柳魁去怀琛店里帮忙,柳凌在家做其他两顿饭,熬药。
虽然这几天柳侠和猫儿都坚持打出租车,怀琛还是每天都把车钥匙放在堂屋的茶几上,今天,柳凌开车和柳侠、猫儿一起来到医院。
林培之还没有上班,值夜班的严大夫让护士给猫儿抽血后又测了体温,还是37.2度。
严大夫说:“刚开始治疗,这种情况算是正常,应该不是大问题,下午化验结果出来咱们再看看。”
柳侠的这半天过的真是度日如年,他把猫儿包的风雨不透,一直趴在他身边看着,猫儿上午又测了三次体温,都是37.2°,林培之给猫儿检查后,也说不像有问题,可柳侠却跟世界末日似的。
柳凌中午送来午饭,和平时一样留下来等着他们,一点半,猫儿输完水,又测了一次体温,37度整,等到两点钟上班,化验结果也送过来了,白细胞下降的情况和治疗情况一致。
林培之仔细询问了柳侠和猫儿,觉得应该是因为柳侠太小心,给猫儿盖的太厚了,盖的太厚,身体自然散发的热量不能及时散发出去,也会引起临时性的体温增高。
柳凌和猫儿都觉得应该是这个原因,柳侠检讨了一下自己,觉得不是,他想让猫儿留在医院,猫儿坚决不肯,他们又等了一个小时,再次测量体温,36.8°,柳侠放心了些,把猫儿包好了,三个人一起回家。
虽然才四点多,下着小雪的天已经有了黄昏的感觉。
猫儿睡着了,柳侠慢慢起身,他在羽绒服外又套上了棉大衣。
柳凌在倒座那间烧暖气的屋子里正泡晚上准备给猫儿熬的中药,看到柳侠,他走了出来。
柳侠说:“五哥,等孩儿起来,你就说我去看他哩脚镯做好了没。”
柳凌伸手摸着柳侠消瘦的脸颊:“孩儿……”
柳侠强笑了一下:“我得再去试试,孩儿现在身子老瓤,光凭输抗生素不中,得用中药养。”
在厨房看着锅熬粥的柳魁正好也出来了,他一看柳侠的打扮就知道怎么回事,他跑过来:“幺儿,你搁家,今儿我去孩儿。”
柳侠摇头:“怀琛哥今儿还有一批货回来,你给他帮忙登记了好几天,有经验了,我不擅长干那个。”
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