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的变化暂且不说。
而在龙虎山上,洪康花了半年多的时间,】里的这些藏书看了不到三成,但他不得不离开了。
张玄庆听闻,忙来见他。
这半年多的时间,张玄庆的日子好过不少。
“洪居士要走?可是贫道有招待不周?”
洪康摇头道:“舍弟来信,金榜题名,我得赶回去。”
张玄庆贺道:“哦?!那贫道可要恭喜贺喜啦~!不想令弟竟有如此之才!!”
洪康笑道:“过誉了,也只是三甲同进士而已!”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洪康心中还是很欢喜的。
三甲怎么啦?!
这可是从全国数十万考生里杀出来的!
张玄庆说道:“如此喜事,洪居士是得亲自在场。不知令弟是留京还是在地方主事?”
洪康说道:“要留京那可不是简单的事!”
张玄庆立刻便听懂,宽慰道:“京城鱼龙混杂,做地方官也没什么不好。而且地方官也容易做出成绩来。”
洪康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金榜题名成为进士后,品学兼优者进入翰林院,他们的前途虽然一片光明,但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得到晋升。
被派遣到各个地方衙门的进士,起步自然比不上进入翰林院的进士,但如果他们在自己的岗位上工作出色,也有可能后来者居上。
学历可以决定了一个人的起点,但并不能决定决定一个人的终点。无论是在这个时代还是在后世,都是同样一个道理。
张玄庆仿佛想到了什么。问道:“不知令弟是分到哪里了?”
洪康说道:“离家里不远,衡洲府,耒阳县,知县,正七品。”
张玄庆眼神微闪,喃喃道:“衡洲府,耒阳县……洪居士,你稍等。”
他转身进了内厅,找到夫人朱宁,如此言说。
很快,朱宁拿着一张契书交给张玄庆。
张玄庆低头一看,抚须含笑。
出了内厅。
张玄庆拿着一方小锦盒递给洪康。
“洪居士,贫道别无长物,就以此物当做贺礼了,区区薄礼,还望莫推辞。”
洪康接过后,没打开,问道:“这是……?”
张玄庆说道:“令弟初到耒阳县,要寻到合适的居处不易,总不能一直待在县衙里吧!这里面是耒阳西北部的一间宫观的地契,只是那处宫观无人主持,年久失修,不过正好推倒重建。”
若是完好的宫观地契,洪康还要犹豫一番。
“那洪某就代舍弟谢过张道长了。”
张玄庆接着问道:“不知洪居士何日再来?贫道这段日子与洪居士交流,获益匪浅。”
洪康这半年多的日子除了】,自然还会和张玄庆、张毓健他们交流。
张玄庆他们对洪康深厚的道学、武学理论,钦佩不已。
洪康说道:“忙完舍弟的事,洪某就来打搅张道】里的藏书我可只看了三成不到呢!”
两人相视一笑。
“一路顺风。”
“留步。”
…………
衡阳城里,【黑水楼】。
周四拉着周三,不断地问着关于京城的事情。
京城大不大?酒菜好不好?
姑娘们靓不靓……?!
庞青羊则向庞欣瑶描绘着自己在京城所见到的形形色色的人。
说着这半年来见过的那些考生如何如何…………
庞娟翻来覆去的查看着那张委任状。
颇有不服,她娇哼道:“巡哥,你都考上进士了,朝廷就给你个县令啊!?那不就跟我们衡阳那个陈县令一样了!?”
周巡轻笑着解释道:“都说了是同进士,不是进士,而且,知县与知县之间也是不一样的。”
接着,周巡尽量用比较好理解的话来解释两者的区别。
庞娟还是不服:“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听说那陈丰华没参加科举,怎么也是县令了?巡哥,你说他这官儿是不是买来的?!”
周巡说道:“人家是恩荫子弟,直接荫官的。不过这种恩荫生,如果没什么大背景,这辈子县令也就到头了。”
所谓“恩荫”,是指因祖辈、父辈有功,而给予子孙后辈入学任官的待遇。
在大明,文官七品以上,都可以荫一子以世受俸禄,称之恩荫生。
周巡再道:“而且,你别看知县只是区区七品官,可如果要做好也不容易,因为要管理的事情很多。”
周四插了一句:“很多吗??我看那陈丰华闲得很啊!整天什么事情都不管,可那银子是哗啦啦的来。”
他想到了当初大哥洪康为他们办理户籍,可花了不少银子。
这些钱以现在【黑水楼】的资产来说,当然不算多;可在当时,还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的。
“知县执掌一县的刑名、钱谷、狱讼、治安、征收赋税、徭役、教化百姓等职能,如果当地驻有戍兵,还得兼任兵马都监或监押,兼管军事。”
“要做好知县之位,可没那么简单!!”
周巡说道:“这衡阳城内外附近,不仅有南岳【衡山派】,还有我【黑水楼】,一些江湖上作奸犯科之辈不敢来此,所有那陈县令的日子才能这么悠哉。”
“试想,要是一个县城里,总是出现绿林强盗、或是人命官司,那主官县令,不得整日都焦头烂额!!”
庞欣瑶担忧道:“那耒阳县可没什么大门派驻地,而且多山、多丘陵,其中有多少山匪也不知道,二弟,要不我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