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点点头,她与凌峰的想法不谋而合,但她空有良策,却找不到人实行。“那爷找到了所谓的云游高僧了么?”这个云游高僧才是故事里的重中之重,马虎不得呢。
“谁说非要高僧,道士也成呀。”凌峰把凌非推了出来。
“凌非?”徐璐惊讶,“他不是让爷派到河西挣军功了吗?”据说短短半年不到,就已从百户升为千户了。
“凌非是我少数心腹之一,武艺高强,能文能武,这事儿还非他不可了。我准备把他秘密召回来,让他扮成云游道士也还是可以的。他从小跟在我身边,小时候那位了缘大师在咱们家生活了几年,也教了凌非不少五行阴阳之术,他本人也满喜欢这些,也还涉及了不少。以前在福建剿倭时,他也曾扮过道士,这才振作士气,大败倭寇。”
徐璐对凌非印像颇深,是个冷到骨子里却对凌峰忠心耿耿的人,尽管对他没好感,却也相信他的本事,也敬重他对凌峰的忠心。
“爷既然已安排好了,那我就放心了。”徐璐放下心中一棵大石。沐浴出来,重新躺下后,又唠唠叙叙地说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夫妇二人说了半宿的话,把所有可能突发的状况也考虑进去了。包括接下来她要扮憔悴装无助惶恐,再找大夫看诊,找高僧解梦等等,一一说了出来。
等说得差不多后,徐璐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你不是在承德山庄拌驾么?怎的半夜里回来了?”不怕圣上降罪?
凌峰笑了起来,他躺平了身子,只是拉着徐璐的手,放到胸口处,细细揉搓着,“自接到你的信手,就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了。倒让我茅塞顿开,在屋子里思虑半晌,毅然带着信去见圣上。并对圣上直言,怕你会乱想,所以请圣上准允我回来探望你,并开导你。圣上当场就允了,还特地赏赐好些珍玩补品给你。”
徐璐喃喃道:“居然还让圣上也知道了。”
凌峰笑了起来:“圣上是明君,素来体贴臣下。”
徐璐又有新的担心,“朝廷有钦天监吧?钦天监不是掌管天下阴阳术士?咱们这样明着做戏,他们会不会瞧出来?”
凌峰笑道:“所以等你被梦境折腾得憔悴不堪时,咱们就先去请钦天监正来给你解梦。然后,趁他们进得府里来,外头必会出现个云游道士。这样一来,事情也就圆满了。另外,你也别把钦天监想得太过厉害了,全天下最厉害的阴阳术士并不在宫中,而是在乡野间,这点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罢。再说了,凌非对阴阳命理之术也并非一窍不通。”
原来凌峰连这些都想到了。徐璐再也没了任何担心,已经在想,接下来她要如何安排行事的问题了。
凌峰又说:“你尽管在人前表现你的不安便是,反正你做戏的本领也是不错的。”
腰侧挨了狠揪,凌峰吃痛,缩了缩身子,翻身侧躺,与她鼻对鼻,额头对额头,他伸出手放在她背脊下,像哄小孩子一样,语气轻柔,“也亏得你能想出这样的法子,亏我聪明一世。”
徐璐笑着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我就是愚者罢了。还有,我决定了,若这事儿能够成功,当然一切好说。若是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年夫人能够把爷平安拉扯长大,我也能的。”
凌峰笑了笑,越发靠近她,爱怜地摸着她的背脊,鼻间闻着她身上玫瑰混合着茉莉香花的幽香气息,这具身子又香又软,简直令他欲罢不能。她的聪明娇憨,又善解人意,尽管不怎么体贴入微,却能忍受他的坏脾气,偶尔的霸道娇蛮都是那么的可爱迷人。
再拿她与先前的杨氏做对比,简直没法子比了。杨氏很贤惠,也很温柔,但都是浮于表面。她的贤惠也就是关注他的衣食住行,端庄肃穆,比宫里头的教养嬷嬷还要严厉,动不动就拿规矩教条来绑架他。这样的人,他可以给予尊重,却无法心生怜惜来爱。
但他的小璐却不同,她端庄又俏皮,偶尔还会露一下爪子,像只猫儿似的,就算挠人也只会挠得他心痒痒,可爱至极,也温柔至极,像朵解语花似的,与她在一起,总不会腻歪。就像此刻,她偎依在自己怀中,尽管热,却依然不忍推开她,离开她香软的身躯。
第二日,徐璐睡到大天亮才起床,因为半夜里耽搁了睡眠,早上未免就起不来。不过长辈并无干涉,倒也无碍,徐璐也就尽情地睡。直到凌峰拾缀好后,准备起程走人时,这才不甘不愿起身,揉着还想睡觉的双眼,咕哝道:“不多赔我一下么?人家作晚可是做了噩梦了。”
徐璐肯定不会知道,她睡眼醒松地揉着双眼,饱满圆润的脸儿白里透红,加上娇憨的神色,及揉眼的那肉乎乎肥肥的手儿,白嫩如馒头一般可爱,凌峰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火气就又蹿了出来。
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凌峰的回答,徐璐不由睁眼,只见他箭步朝自己奔来,就那样把自己推倒在床上,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双唇已压了下来。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