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也知道咱家的情况。虽然没分家都挤在一起,可心不齐,日子勉强凑合着。你没事的时候,就多往对门走动下,不用顾及别人的脸色,只要我夫妻俩还在,绝对不让你吃不上饭的。”
凌大娘沉吟了下,对陆阿姨说到。她不知道自家跟秦家相处出多好的关系,起码当个正常的邻居走动。
如果不将精力放在男人、工作、孩子和人际关系上,她都要被一家几十口人给逼疯了。
陆阿姨笑着点头,“我也这么打算的。在医院那几天,那家的老太太脾气不错,跟我处得来,您就是不说,我也得常上门打扰的。”
“过几天要到年根了,许多下面的公社都会杀猪,我让我家小子到处跑跑,多买些猪肉,咱们继续灌肉肠,到时候给对门送去些。”
“嗯,阿姨你安排就是了,有什么事你给我说,急得话去我单位寻我也可以。”凌大娘忍不住嘱咐一句。
她总是觉得新认回来的侄女,说不出来哪里怪异,而且相处时间越久,这种怪异越加明显。
柯美虞和老太太在家里有些面面相觑,“奶,你说咱们怎么去哪里都能碰见凌艺菲?在校外开店隔了三家,在医院生孩子是临床,如今人家搬到了咱们对门。”
“她应该比咱更不愿意见到我们吧?”
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以前的柯恩淑是抱养的,又为什么被凌家认去,大体是主角光环的作用吧?
只是这个女主的光环不咋地呀,小说里认亲都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可凌家水平中等,家事更是乱七八糟的,让人想想就烦得紧。
偏偏女主住得很舒坦,与人斗其乐无穷中呢。
柯老太也满是郁闷,“不想看见她跟她娘一样的苦瓜脸,咋这么难呢?”
“我可不想跟她抬头不见低头见。”
谁说不是呢?
虽然秦老爷子没了,但是提起应晏,大家伙儿还是习惯称作秦家。
秦家跟凌家只相隔两米的水泥路,大半米的栅栏,三五步路就能到屋门口,屋后才是院子。所以两家离得不远,只要门窗大开,人说话声音大点,都能被听了去。
秦家的房子是被修盖过的,样式与别家不太一样,有些后世落地窗的样子。
他们在家里往外一瞧,都能看到对面有人趴在窗户上看。凌家人多,又对秦家的事好奇,一个挨一个地趴,忒让人心里不舒服了!
一旦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就有半大的小子丫头蹬蹬跑上门来,借这个借那个,反正眼巴巴地望着餐桌,不说要也挪不动步子。
刚开始老太太拉不下脸来,随便给人拿点吃的,结果跟打开什么开关似的,下一顿来的人数增倍!
就好像自己家被时时刻刻监视着,冬日的阳光本就没多少穿透力,大白天地拉上窗帘整个屋子都有些暗沉,惹得人情绪都不高。
应晏直接打开窗户,一手拿镜子一手拿手电筒,对面的人还看的新奇,接着眼睛就被强光照射得差点瞎了。
好半天眼前都是大片昏色,知道对面不乐意了,这些人就躲在窗帘后面,一双双眼睛比后世的电子眼般。
老太太都恨恨地不行,拉开门走出去。
柯美虞怕出事,就跟着一起。
“谁呀,”家里时时刻刻都有人,可是开门的活用来都是陆阿姨来,好似能彰显什么。
从围裙上擦下水,陆阿姨打开门,看见老太太和柯美虞,笑着招呼人进去。
柯老太太脸色也不好一直拉着,就问:“你家老太太呢?最近天气不好,我都好几天没出门了,在家里浑身骨头难受,来串串门。”
陆阿姨不疑有他,笑着说:“您等会。”她转身往老太太房间走去。
家里其余的人围上来,都知道来人是谁。
不是周末也不是什么节日,能呆在家里的都是没上学的孩子,或者是学业没能再往上考、待业在家的,或者没有工作,又低不下身段接零活、干苦力的。
“哎呦,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不讲究的人家,第一次上门做客两手空空,这是看不起谁呀?还是家里没有这方面的教养?”一个抱着奶娃的妇人撇撇嘴,尖酸刻薄的样子丝毫不掩。
“就是,你们家天天大鱼大肉地吃,咋不想着给我们拿点来?邻居有这么相处的吗?不该是做点好吃的左邻右舍送一下?”
“你们还收了我姐的饼干,呸,真是喂了狗肚子里了!”
孩子们也跟着一个个跟二狗子似的,凶巴巴地叫唤。
柯美虞嗤笑声:“你还真是没说错,你姐姐的饼干,我就是喂狗了。想要回礼,找狗要去。”
“你们别给脸不要脸,今儿个我们说上门窜门是想要和和气气解决问题,结果你们一个个跟没吃过饭似的,整日盯着别家的饭桌。”
凌家老太太面色不好看地走过来,把看热闹的人呵斥走,这才冲柯美虞和柯老太太扯扯唇角,“本来我该跟老大媳妇一起上门的,不过家里事多走不开。反倒是劳烦你们上门来看我。”
这个老太太是典型的夏华婆婆,喜欢什么事情都抓在自己手里,也听不得小辈们的反驳。她表面上一碗水端平,不过是想要拿着继子继女的东西,来补贴自家儿孙们。
当初她是那一批观望老年大学的人,可见着周遭的老头老太都报名字,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报名,生怕被挤在圈子外。
她从老年大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