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荷雪也不敢和虞夏讲这些,她道:“摘不下来就戴着吧,您戴上去好看的。”
刘肆这些时间都没有来后宫,天气渐冷,虞夏整日整日的都不敢出门,次日原本要去太后那边请安,结果太后那边派了人来,说虞夏不用去了。
虞夏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其他宫里的事情,之后齐绣被人推下阶梯的事情虞夏也不知道,齐绣身边的宫女被处置了大半,宫女说是无意,但齐绣一口咬定是齐贵妃陷害她,闹到了太后跟前,弄得太后这边乌烟瘴气。
去行宫的名单也下来了。齐绣腿被摔伤,自然去不了,齐贵妃本来可以去,名单上却意外没有她。
她气得去刘肆那边闹,自然不敢大闹,只是到了紫宸殿那边,花了不少银子让太监将李大吉给叫出来,到李大吉跟前打听消息,李大吉不敢和齐家这边的人有牵扯,他多少也了解刘肆几分,李大吉揣摩了刘肆的想法,只说贵妃最近太张扬了,相对而言,还是艳妃安分守己,陛下本来是要带艳妃去行宫的,可惜艳妃的腿摔伤了去不了。
贵妃听说刘肆这边对齐绣的印象比对自己好,气得牙根痒痒,她清楚齐绣再差劲不过,可结果呢?所有人都觉得齐绣胜过自己。
贤妃和德妃都在名单上,两人早早的都在准备了,贤妃让家里给她做了一件狐皮斗篷,鲜艳的红色,看起来特别华丽。
过段时间也该下雪了,穿着这件狐皮斗篷,雪中也惹眼,更好吸引到陛下。
德妃和从前一般,仍旧平平淡淡的,她容貌一般,平时妆容打扮也不出挑,就穿着素净了一些。
她和贤妃交好,自然又来了贤妃宫中坐着。
两个人喝着茶,贤妃将家里送来的新首饰一件一件的摆到德妃跟前去看,德妃容貌相对平平,贤妃也不会对她有嫉妒心,她道:“这支缠丝镶珠金簪漂亮,只是沉甸甸的,戴上去也觉得太累人,你要不要?要就送你了。”
德妃摇了摇头:“我不缺这个样式的。”
这个时候,德妃宫里的宫女过来道:“娘娘,方才贵妃娘娘去了咱宫里找你。”
德妃道:“她找本宫做什么?”
宫女犹豫了一下,德妃道:“没有其他人,你直接说吧。”
“去行宫的名单里没有贵妃娘娘,她可能不满,想去找陛下理论,又不敢找陛下,就去了李公公那边,碰了一鼻子灰,最后来了咱们宫里。”
德妃笑了笑:“本宫知道了,你待会儿送两盘点心去瑶华宫,说本宫方才在外散步,点心是本宫先前亲手做的。”
宫女听了德妃的话,退下去了。
贤妃一向看不上贵妃的性情,她笑着道:“齐贵妃真把你当成好姐妹了?”
德妃勾了勾唇:“她没有得过别人什么好,稍微给她点什么好处,她就以为别人真在帮她。以前有太后提点她,事事为她布局,现在艳妃进了宫,太后也懒得理她了。”
贤妃将自己的首饰一件一件的装在了珠宝盒里:“不过艳妃也是心狠手辣,自己的亲姐姐,她也敢下药毁容,这次摔了腿,她们认为彼此谋害对方,呵呵,她也不想想,就贵妃那个驴脑子,怎么能买动人命来害她?贵妃的一切都是太后给的,贵妃对她动手,能瞒得过太后的眼睛?她真以为贵妃有本事。反正这次太后那边也清净不了。”
德妃懒得去应付贵妃,她和贵妃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将贵妃称作姐妹,她自己都觉得嫌弃。
贤妃唇角突然浮现了一抹微笑:“你有没有查,艳妃下在贵妃用的珍珠粉里的药,是什么药?你应该知道吧?毕竟你的眼线最先发现艳妃的小动作。”
德妃道:“我既然有解它的药方,自然知道它是什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贤妃道:“皇后那张脸,真让本宫厌烦。”
回想起虞夏,贤妃心底丝丝缕缕的妒意浮现,她手指掐住了手心,声音也冷下来了几分:“你说,她那张脸如果毁了坏了变丑了,陛下还会把她当成棋子,天天宠幸她么?”
——大概不会吧?元熙帝肯宠爱虞夏,不就是因为这张脸么?贤妃也不得不承认,虞夏长得足够美,让所有人都觉得眼前一亮那种。这种姿色夺魂摄魄,贤妃肯定,元熙帝肯定喜欢虞夏的身子。
那样洁白如雪的肌肤,软绵绵的手指,纤细腰身,该饱满处也如成熟的桃子一般饱满,整个人散发着不可言说的香气,贤妃不信,元熙帝不喜欢这幅身子。
怕不是也会化作qín_shòu,将人欺负得哭泣求饶。
德妃在贤妃手上捏了一下:“既然是陛下的棋子,你就不要轻易去动了,陛下并非等闲之辈,后宫妇人的手段他肯定了解。如果知道你敢动他的棋子,坏他的计划,你们一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贤妃自然懂得这一点,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贤妃的父亲就是刘肆一手提拔,刘肆可以让一个家族拔地而起,也可以让一个家族灰飞烟灭。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妒意。
贤妃抚摸一下发间的珠钗:“随口说说而已,不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艳妃尝尝脸坏的滋味儿?她肯定以为是贵妃这个蠢货在报复。到时候看她们狗咬狗,咬得一嘴毛,咱们也觉得痛快。”
“呵呵,”德妃干笑两声,“算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