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没得?”她不得而知。
不过很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泉水全部被人抽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初鹿野在靠近这个泉水的时候脑子里就总是浮现出某个狗男人的影子,让她的眉头从进来之后就没舒展开过。
一些零星的记忆碎片闪过,就好像是曾经看过的电影一样,但是努力去回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只是隐约觉得,曾经有一男一女在这里并肩而坐,互相依偎在泉水边。
然后两个人因为某些事掉进了泉水里,然后……
嘶,想不起来了。
初鹿野摇了摇头,心想可能是昨晚动漫看多了。
窝在这山庄里,她除了看电视消遣实在是不爱动弹。
如果不是在房间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不想跟那些人扯皮,她估计一整天都能待在房间里不见人、不出门。
算算时间,觉得那些人可能已经走了,初鹿野决定往回赶。
一路上的守卫和妇女的眼神让她很不爽,尤其是那些妇女。
抽着烟围坐在一起,不敢正眼看人只敢在人走后斜着眼去瞥,跟市井里的长舌泼妇有得一拼。
这就是山崎家族引以为傲的侍奉神明和御神子的侍女们?
真有够可笑的!
路过大门的时候,外面更加嘈杂的声音引起了初鹿野的注意。
汽车的轰鸣声由远而近,大门打开,山庄外的飞雪便席卷而来,将石阶上的陈雪吹散,覆上新的,层层叠叠。
在让人睁不开眼的白茫茫中,一辆辆汽车缓缓驶入院门各自去找停车位,一大群身穿厚衣的男人带着铁锹荷在肩上,三三两两说笑着,谈论的都是今夜晚宴能赏给他们下人些什么丰盛的食物和美酒。
见了初鹿野,不认识的便不多言语,而认识的连忙请安,于是连带着一群群汉子路过初鹿野身边,都得跟见了什么似的,诚惶诚恐地弯腰行礼。
但初鹿野的关注很显然不在这些下人身上。
她在来贺寿的贵宾中找到了自己要找的——羽生一家。
羽生慎之介在两个守卫的搀扶下裹着厚厚的毯子慢慢走着,羽生凉介跟在身后,他大哥也在。
见了初鹿野,还没等凉介打招呼,他的大哥便快步走上来寒暄。
“初鹿野小姐是吧?隔着老远我便看到你了。”男人轻咳一下伸出手,“虽然以前见过,但初鹿野小姐您都隔得老远,没什么机会交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羽生家族的长子,我叫……”
“羽生启介。”初鹿野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话语比周围的风雪也温暖不到哪去,“你可以走了。”
羽生启介一愣,话被塞了回去。
初鹿野没有握手的意思,甚至眼神里还带着高傲和不屑,这让他伸在半空中的手很是尴尬,僵在那不知道该不该还收回来。
他的脸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怎么的,逐渐涨红。
周围很多企业家和大家族的豪车擦肩而过,羽生启介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肯定都在透过车窗看热闹。
本来车子抛锚了扔在了神宫林里就够丢人了,徒步走过来不说还要被人看笑话,羽生启介看初鹿野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但他也没发作,只是在心里谩骂着初鹿野,脸上却装出一脸随和的样子,笑了笑,悻悻然收回了手,告辞离开。
初鹿野盯着他远去的背影,一点都不吃惊。
认为心里话天知地知自己知的人她见多了,论心天下无完人。
不对。
其实是有的。
论心也是完人的男人。
明日川的身影,不知道是第几次浮现在初鹿野脑海里了。
她的脸也一红,突然觉得自己被比了下去。
那天她还在弓道部的小花园里嘲笑山崎亚衣和夜樱春奈忍不住挂念,今天她也步了后尘……
这才几天,就开始这么想了?
那两位可是忍了快一个月。
她连十天都没撑到,就满脑子在想男人了。
“初鹿野小姐。”
一声略带虚弱和老态的声音打断了初鹿野的怀春。
羽生慎之介裹着毯子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
他虽然身体虚弱,但是眼神和神态一点都没有向ròu_tǐ低头的架势,依然是那么肃穆平静,仿佛开始衰败的肉身跟自己的精神毫无关系一样,有着自己的气场和傲骨。
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初鹿野在心里对自己父亲半辈子亦敌亦友的羽生慎之介下了定义。
“您好,羽生先生。”
初鹿野在羽生慎之介面前放低了姿态,愿意表现出一个后辈应有的样子。
“真抱歉让您在风雪里走了这么久,明明您身体欠恙的。”
初鹿野十分真诚地说道。
按理来说,羽生家的车子抛锚跟她又没有关系,完全没必要道歉。
所以周围的山崎家族下人们听在耳朵里,都面面相觑。
他们心想不愧是大家族谈话,事事都这么谦逊的吗?有锅就往身上揽,对方出了事就“i’”?
但是羽生慎之介很清楚为什么初鹿野道歉,他猜到了车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坏掉。
自己的次子绝对不是个唐突的人。
“你的父亲,是个知恩图报的野狼。”羽生慎之介看着初鹿野,平静地说道:“你是他的女儿,我希望我这顿冻不会白白承受。”
“我知道了。”初鹿野点头。
“你还有事跟我的儿子谈对吧?”羽生慎之介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