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喝道:“我还没死,这事儿我还管得了!你说什么浑话!”
老关头吸着旱烟窝在一角生闷气,嘴里嘟囔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李欣端了碗茶给他,抬头却见自家公公搓着脸,挤出一团笑来对孙家当家人说道:“孙家兄弟,咱们有话好商量,好商量……”话里透着一股子的祈求劲儿。
孙家妇人顿时觉得底气十足,轻蔑地环视了一周看热闹的村里乡民,说道:“还商量什么?让关武去把我女儿接回关家来!休书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否则……”
未尽的话中有着一丝洋洋得意的傲慢劲儿。
关武捏着扁担的手忽然扬起,“啪”一声砸在关家大门上,吓了孙家妇人一跳。他大吼一声道:“我说过了那女人我休了,我关家跟你们孙家再没有任何姻亲关系!要我接你们家女儿回来?你们就不怕我一个不高兴把她弄死!”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孙家妇人似是被关武这种目眦欲裂的表情给吓到了,一时之间也发不出声来。关武杵着扁担立在门口,以往略有些佝偻的背此时挺得笔直,“你们孙家以为捏住我的把柄就能对我们关家吆五喝六的了?我关武就是豁出这辈子的面子里子都不要,也不帮你们孙家破鞋养孽种!孙喜鹊自己都不知道她揣的种是哪个王八羔子的,想安在我关家头上?门儿都没有!老子今儿也不怕说了,老子就是没那本事让……”
“二弟!”关文暴喝一声,一巴掌扇了过去。关武怔了下才慢慢抬起头,看着关文眼中的祈求忽然无声地笑了,轻声道:“大哥,弟弟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这种窝囊气,弟弟以后都不想再受了。”
说着望向关明道:“爹,儿子让您蒙羞了。”
关明老泪纵横,伸出手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关武面向杵在门口的孙家众人,看着孙家妇人脸上毫不掩饰的焦躁,心头大快,像是解脱了一般道:“我关武没能耐让女人怀孕,跟孙喜鹊已经一年没同房了。所以,孙喜鹊肚子里的种,绝对不是我关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