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儿没死?莫夜漓只感刻之时,自已置身在冰火两重天,稍微的一句话可以将他打入冰天雪地,而随意的一句话又能将他从死里拉回,他松开男子的衣襟,策马前行,直接朝萧王府走去,此时的他再也无法顾及自已的身份,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他只想亲自前往萧王府,去确定苏可儿是生是死,是活是伤。
萧王府门前,管家正在斥责着做错事的下人,正说得激烈,就听到一声马的嘶鸣之声,原以为有客到了,抬目过去,就见一道身影飘然落在眼前,待看清来人,他惊诧的睁开了眯眼的眼,有些愕然的喊了一句,“原来是莫将军。”
“苏可儿呢?”莫夜漓急声寻问。
管家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错愕之际只是凭着本能脱口回道,“可儿姑娘在西院休息。”
听到这个消息莫夜漓未请已入,身后管家才从怔忡之中回过神来,想到萧王府向来不欢迎莫夜漓,恐惹恼王爷立即急急的追上来喊道,“将军……莫将军……您这是为何呀?”
莫夜漓疾步前行,正是去西院的方向,经过连夜的赶路,此时的他已经不在是那个衣着整齐,优雅如玉的男子,额际的发丝凌乱,神情疲倦,眼睛因休息不当而布满血丝,但是,依然不失的器度从容,口若朗星,让下人们个个惊诧不已。
西院,苏可儿披着衣服正感好玩的与下人们在浇花,手拿着长勺细心的将清水注入花根,小脸上扬溢着舒心无忧的笑容,苏可儿正弯腰将长勺舀满水准备浇灌下一盆,却在这时,身后平空多了一句深情呼喊,“苏可儿……”带着某种焦急,某种心痛,自空气里传播而来……
这突然闯入心房的话只让苏可儿手心一颤,这熟悉的声线,然而,她原以为自已错觉了,还未来得及回头,一声低唤,却瞬间近在耳畔,接着,她感觉自已的身体被搂入一道温暖的怀抱,她感觉背后传来了某人熟悉的气息,她感觉环住腰际的大手几乎将她嵌入他的身体里,苏可儿手中的长勺应声而落,洒了一地的水,她突然心头涌上满满的委屈,已经不用去确认身后之人,她已经知道是谁了,她自他的怀里挣扎出来,莫夜漓有些错愕的望着她推开他,他的心骤然泛起莫名的痛意,是他来得迟了吗?
然而,却看到一双注满泪水的大眼时,站在身前的娇影狠狠的扑进他的怀里,反而紧紧的回拥着他,这一刻,仿佛天地为之静止,全世界仿佛只容下他们两个人,无声更胜千言万语。
而这一幕却落入了不远处一脸阴鹫的男人眼中,萧殇当得知莫夜漓莫名闯入王府时,他一怒之下急奔西院,然而,却不料撞见的竟是这样一幕,那热烈相拥的画面就能端刺痛他的心,一种陌生情绪涌上心头,在他复杂的神色之下,不甘、愤怒、痛意,几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这一刹那迸发,心头就仿佛焚烧着弥天烈焰将他整个人烧成灰尽,他恨莫夜漓,却在这时更恨苏可儿,恨得几乎想将那融入一体的人影狠狠的撕开,然后,将那个女人藏在任何人也找不到的地方,很想很想,这种狂妄霸道、充满独占yù_wàng的心情从未有过。
而就在不远处,另一双伤痛绝望的目光也震然凝视,齐秀媛根本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那个,那个淡漠的少年将军,竟然在她的面前将别的女人拥在怀里,这样执著如火的他,这样狼狈却深情的他,细细的回想之中,她却从未拥有过,他风尘仆仆,他不惜千里从边关赶回,当她听到丫环来报,说莫夜漓来了萧王府的时候,她心中抑不住的喜悦,原以为他的到来只为她,当她听到他只身前往西院的时候,她以为他错认为她住的是西院,然而,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她错了,原来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只为那一个女人,而躲在角落的自已就像一个被遗弃的怨妇,用那双充满绝望失落的眼神静静的注视着,被伤着。
苏可儿几乎感觉呼吸不顺了,但是,这种窒息的感觉,却是无比的喜悦着,她终于有些不舍的推开了他,没有说话就已经先气恼的捶了他一拳,恼叫道,“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当苏可儿望进那双不在清澈的眼神里,望着他眼里的疲倦,苏可儿又心痛,又惊诧的道,“你是从边关一直赶回来的?”
“我只想确定你的安危。”莫夜漓勾唇一笑,现在,他终于安心了。
“谁准你这样不爱惜自已的身体赶回来的?你真是笨蛋啊!笨得连自已的身体都不会爱惜。”苏可儿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在几秒之中产生这种神经质的想法,即埋怨他的晚归,又心痛他的疲惫,又责怪他不会爱惜自已,真是即复杂又矛盾呢!
“莫将军,你不请自入,真以为萧某好欺负不成?”身后,冷冷的话带着某种警告。
莫夜漓心中不觉愧,脸上也无道歉的意思,但是礼数还是要周全,“请萧王爷恕罪,莫某实则是挂怀可儿姑娘的安危,才不得已硬闯王府。”
“莫将军这话是在指责萧某无能保护王府中人吗?”语气中带着暗嘲意味,也显示了说话之人恶劣心情。
莫夜漓自知硬闯失了礼数,也是理亏一方,便启口道了一声,“不敢。”
“现在,她的安危你也确定了,你可以离开了,恕远走不送。”冷冷的嗓音下着逐客令。
苏可儿早就听不习惯了,她不由拧眉反驳出声,“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