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已经出发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了,萧诗筠等人已经渐渐的习惯了自己男人不在身边的生活,反正呆在郡公府内空荡荡的,而且离着国公府又不远,所以萧诗筠领着长孙无垢和张沁瑶干脆就搬回国公府去住,正好陪着一个人无聊的窦氏一起解解闷。
由于现在萧诗筠和长孙无垢都已经有了身孕,所以现在这两个人成了府上的重点保护对象,而且府上除了李元吉外男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了一帮留守的女人们,李元吉也是觉得家里边闷得慌,就整天混在外面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虽然张沁瑶现在已经是李冰的妾室,已经不需要她在动手干活充当丫头的角色了,但是她牢记着李冰临走前吩咐她照顾好萧诗筠和长孙无垢的事,所以她在萧诗筠等人的事情上总是亲力亲为,怕下人们笨手笨脚的照顾不好。
长孙无垢已经怀孕快四个月了,最近的她胃口不是很好,最近妊娠反应也比较厉害,经常恶心、呕吐,而且还食欲不振,吃什么吐什么,窦氏跟窦凤都是生产过的人,所以都知道女人这个时候的这些反应,这些日子以来,长孙无垢就被安排和窦氏住在一起,方便窦氏这个有经验的人照顾。而且也是吩咐厨房里每天变着法的给长孙无垢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这一日,天刚刚晌午,长孙无垢在喝了一碗莲子粥后被窦氏安排睡下了,而窦氏则和萧诗筠、窦凤以及张沁瑶在屋子外面一边唠着家常,一边逗着窦凤怀里等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的李承乾。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女进来禀报:“夫人,外面有一位自称是高士廉的人求见!”
“高士廉?”窦氏歪头想了想,随即就想起来那高士廉正是长孙无垢的舅舅。赶紧对那侍女说到:“快,快把他请到前堂,奉上茶好好伺候着。我马上就到!”那侍女应了一声,然后就下去了。窦氏赶紧起身,看了一眼那些一脸迷惑的三女说道:“高士廉是无垢的舅舅!”萧诗筠等人一听才恍然大悟。
窦氏起身后,直接推开屋门进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长孙无垢还在床榻上沉沉地睡着,窦氏走到床前轻声唤着长孙无垢,直到长孙无垢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过了一会,见长孙无垢已经醒过来,窦氏把她从床上扶起来,对她说道:“无垢,你舅舅高士廉来了。现在在前堂,娘先过去,你梳洗一下,等会也过去看看他吧!”
“什么,我舅舅他来了?”长孙无垢本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一听窦氏这么说,马上清醒了过来。在得到窦氏肯定地答复后,长孙无垢赶紧从床上下来,急急忙忙的坐在梳妆台上梳起头发来,窦氏满脸慈爱的说道:“你看看你这个丫头。马上都要当娘的人了,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好啦,你先好好准备一下,娘先过去了!”跟长孙无垢说完以后,窦氏就除了屋子。
等长孙无垢除梳洗完到了前堂以后。就看见了一脸苍老地高士廉。十多年没见,高士廉老了很多。加上这么多年在交趾惨淡的流放生活,让现年才四十岁的高士廉过早的苍老了,双鬓也变地斑白。
“舅舅,真的是您!”长孙无垢激动的说道。自从她父亲长孙晟去世以后,她和长孙无忌两兄妹一直是由高士廉抚养的,虽然在高士廉府上住了不久高士廉就因为斛斯政之事收到牵连而被流放到交趾,他们兄妹也被迫流浪街头,但是高士廉现在就是她们唯一的亲人了,而且她们兄妹和高士廉之间地感情也很好。
她这一声叫出来,才把正堂内两个人的目光吸引过来,高士廉站起身来,激动的看着长孙无垢,身子禁不住有些颤抖,他盯着长孙无垢看了好一会儿,才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你……你是无垢?”
“舅舅!”长孙无垢快步走上前去,和高士廉抱头痛哭。
两人一起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眼泪,高士廉仔细端详着眼前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长孙无垢,欢喜的说道:“好,好,无垢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软弱的小丫头了,跟你娘年轻的时候还真是相像呢,要是你爹娘知道了你现在的情况,他们也会为你们高兴地!”然后转头对窦氏说道:“窦夫人,垢儿这些年真是麻烦您照顾了!”窦氏微微一笑:“这有什么麻烦的,都是一家人!”然后看着长孙无垢笑着说道,“我在后院还有些事情,无垢,你就留在这好好招待你舅舅吧!”说完,对着高士廉歉意的笑了笑,就起身出了前堂,她知道长孙无垢和高士廉十多年没见,肯定又很多话说,所以她就离开给他们留下说话的空间。
高士廉看着长孙无垢已经隆起的小腹,问道:“几个月了?你夫君他对你还好吧?”
“已经四个月了,夫君他对无垢一直都很好呢,把无垢当成宝贝来看待!”长孙无垢红着脸说道。
方才与窦氏的交谈中,高士廉已经知道了长孙无垢嫁给李冰做平妻地事,本来他还又些不太甘心,但是看到长孙无垢已经有孕,而且还是一脸幸福地样子,他也只能作罢,他看的出来,长孙无垢那幸福地表情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不似作假。
“舅舅,您不是被流放了吗?怎么会到府上来?”长孙无垢把高士廉扶到座位上,她自己则坐在另一边。高士廉听到自己的外甥女这么问,他也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原来高士廉因为被斛斯政之事遭到流放后,这些年他们一家人一直在交趾过着很贫困的生活,他做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