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提了,提起此事我就忍不住生气!”段煨轻叹一口气,既而极为懊恼说道:“先前军中到处流传主公遇难的消息,我听闻此事后根本不信。主公英明神武,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可能被人刺杀然而,此事传得有鼻子有眼,好像确有其事一般。
正当我将信将疑的时候,大司马李傕派人给我送来一封密信。证实主公确实已经遭遇不测。随后,我回复了一份书信给大司马,答应他信中所提之事。不承想,随后就传来主公安然无恙的捷报,此后我一直心中不安,万一我给大司马的回信被歹人利用,告发到主公那里,我就是百口难辩,罪责难逃啊!因此我此番特意赶来与郭兄当面商议此事,还请郭兄救我呀!”
刚刚还面带笑意的郭汜听完段煨这番话后。顿时神情大变。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满是阴鸷之色。
“郭兄,你这是怎么了”段煨神色诧异问道。
郭汜冷眼注视着段煨,沉声道:“你这厮明知故问,实在可恨!我说你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张掖郡来看我。原来你这厮也没安好心,是不是临死前还想拉上我垫背呀”
“郭兄何出此言”段煨轻轻摇头,随之正色说道:“我承认,刚才确实是多此一问,因为郭兄也和我一样都收到了大司马的密信。我现在就是想和郭兄商量一下对策,万一此事泄露出去,我等如何向主公交代”
郭汜闻言后,愠声道:“不用万一,我现在就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件事一定会传到主公耳朵里!或许主公还没回到长安,就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而我们这些收到密信的人无一例外都被主公知道了。”
“怎么可能此事极其隐秘,主公怎能知晓”段煨神色慌乱的急声问道。
郭汜微微摇头,扭头环顾四周。凑到段煨身边,低语道:“你没有执掌一营兵马,因此很难参透其中玄机。事实上,每个主力战营之中都有大量细作密探,这些就是主公亲自执掌的情报组织——鹰眼。据说这支细作队伍至今已经存在三四年了,人数多达数万之众,遍布天下各州各郡,其中自然也包括我们各个战营。因此,但凡各营之中发生一点风吹草动,只要主公想知道,就一定能第一时间知道。所以,我才敢如此肯定主公一定知道大司马给军中将领送去密信之事,而你我二人的名字也一定会传进主公耳朵里。”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段煨急声道。
郭汜微微摇头,无奈说道:“还能怎么办听天由命吧,难不成你想反叛我记得你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誓死不会背叛主公”
段煨连忙摆手说道:“背叛主公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这次全是被大司马所连累,实际上我们什么也没做?a"target="_blank".9txt墒俏颐堑幕匦湃绰涞酱笏韭硎稚希万一日后主公和大司马决裂,那我们岂不是就有把柄握在大司马手里,到那时又该如何是?a"target="_blank".9txt”
“李傕这厮这些年越来越不像话,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贪心不足,早晚都会出事!至于我们如何自保,我已想好对策。”说到这里,郭汜凑到段煨身边低声耳语一番。
听着郭汜的办法,段煨不住点头,随之微笑道:“还是郭兄高明,我这趟总算没白跑。呵呵呵!”
“报———卫将军府传来最新战报!”就在郭汜和段煨二人相视而笑的时候,帐外亲兵快步进来,递上一卷书简。
郭汜没有怪罪亲兵,接过竹简后,挥手示意亲兵退下,既而摊开竹简看起来。
快速看完书简上的内容,郭汜睁大眼睛看着段煨,伸手指着他,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段煨,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你是不是离开军营半个月了”
“呃!郭兄怎知此事”段煨神色微变,不解问道。
郭汜脸色暗青,冷声问道:“那北部边境的朔风口、黑狼峡和塞北城三处城关是不是都是你负责驻防的”
段煨下意识点头,说道:“对呀!郭兄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哼!我怎么知道的现在不仅我知道,恐怕全军将领都知道你段仲明的大名了!”
郭汜冷哼一声,怒视着段煨,冷声道:“如此说来,最近大半个月时间,你一直都不在营中,而是跑到长安城打探消息,随后就来我这里了。我没有说错吧”
眼见郭汜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段煨原本还陪着笑脸,此刻骤然阴沉下来,沉声道:“你说得都没错,可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暗中派人跟踪我”
“哼!你呀闯下大祸还不自知,居然还在埋怨我”郭汜颇为失望地看着段煨,随后将书简丢给他,冷声道:“好好看看吧,这都是你做得好事!现在各营统领手里想必都有一份这样的战报,上面就记载着你段煨的英雄事迹”
段煨随手接住书简,不以为意地展开竹简,斜眼瞥向上面的文字。
“啊———嘭!”一声惊叫声中,竹简瞬时落在地上,而段煨更是满脸惊骇地瘫软在地,失神喃喃道:“於夫罗率领十五万大军进攻北地郡,一天之内连下三关,分别是朔风口、黑狼峡和塞北城、、、、、、”
喃喃自语良久,段煨失魂落魄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我”
看到段煨丢了魂儿似的落魄样子,郭汜于心不忍,低声问道:“你这次到底是不是擅离职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