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云炽曾听过,就在她生死一线的时候。她不敢相信地问到:“师父??”
那人站了起来,长身玉立,转身对着云炽,缓缓地说:“正是为师。徒儿,为师可是等了好久了!”
云炽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却见他也笑吟吟打量着自己。
“我还在想,师兄会给我收一个什么样的弟子呢,没想到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玲珑少女。你,很不错!”只见他笑眯眯地说。
他竟真的是自己的师父吗?云炽悄悄打量着他,只见他容貌清俊,带着高阶修士的飘逸出尘,却不似玉虚般带着王族贵气,而是多了一份洒脱不羁,看起来不过凡人二十多岁的年纪。也许因为他和玉虚的关系最好,所以举手投足间,竟带着几分和玉虚相似的神态。最紧要的是,她丹田内的两滴精血,见到他竟如见到亲人般有些震动。
“怎地?为师长得太俊,徒儿看得舍不得移眼了?”
……………,师伯说过,她师父的性子…….嗯,很是奇特,看来他真的就是归墟宗太上长老,自己的师父玉真道君了。云炽心想,然后盈盈屈膝下拜,说到:“徒儿云炽,拜见师父。”
玉真道君见云炽这一拜,也是欢喜得不得了,把她扶起,说:“哈哈哈,莫需多礼。看来师兄是给我收了一个好徒儿啊。来,徒儿,你拜师时师父不在,现在,为师把另一半拜师礼也给了你,拿着。”说完,手上多了一套用云锻包着的东西。
云炽说:“谢师父。”然后接过玉真递给她的云锻,打开一看,竟是一套金针。
“羲和金针!”云炽惊喜地说,这一套羲和金针和玉虚交给她的望舒冰针是一套的,一冰一火,似专为她而设。
玉真道君笑吟吟地说:“不错,这正是羲和金针。当日得到它之后,尚来不及交给师兄,却没想到可以亲手交给你。”
云炽爱不惜手地抚摸着这套金针,最后把望舒冰针也取了出来,两套长针一起,“咻咻”,对着墙壁就练习了一番。
“好好好!”玉真笑吟吟地说:“想不到我的徒儿天赋竟如此之高,一会儿的功夫,就几乎可以做到冰火针法融合贯通了。”
云炽刚刚一时情难自禁,忽略了玉真的存在,见玉真不停的夸她,她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羞涩,说:“师父过奖了,徒儿只是见到这套金针甚是喜欢,情不自禁地就练习了一下。”
见她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态,玉真又是哈哈一笑,说:“诶,这有什么好害羞的,难得的将遇良才,我徒儿好就是好嘛。”
看着他露出的爽朗笑容,云炽也跟着开怀地笑了。是啊,自己做得好就是好嘛,该开怀时难道不应开怀吗?
看来自己这个师傅的性子和师伯确是十分的不同,若他失踪这二百多年都是被困在此处,还保持得这么的乐观,实在是难得。
云炽一笑,说:“谢谢师傅夸奖。对了,师父,我们现在在哪呀?”虽然他们师徒终得相见是一见可喜的事,但鉴于他们目前的处境,她不得不把话题转到这个正题上,问。
本来还因师徒相见而欢喜的玉真也收敛了嬉笑,脸色变得凝重地说:“这里?这里是界碑峰下的一个结界,放逐火渊的一小支旁支。”
“界碑峰?”她怎会到了几千里之外的界碑峰?
“没错,界碑峰。徒儿,你可是由封云台进入此处?”玉真问。
云炽想起了她被那个黑洞吸入时的情景,点点头,说:“正是。”
玉真了然,说:“那就没错了,据说封云台有转换空间的法阵。所以我才要你一定要进入封云台。不错,徒儿,你真的做到了。”说完,又赞赏地摸摸她的头。
……………..,好吧,即使她知道玉真已有数百年寿命,相对来说她真的还是个孩子,但是,她真的不喜欢这些老男人动不动就摸她的头的举动。
“那师父,既然你让我进来我已经进来了,等一会我们要怎么出去呢?”云炽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问。
既然玉真让她进来,应该是有离开的方法吧。
“离开?我也不知道啊!”谁知,玉真一摊手,说。
什么?那他让她进入封云台,然后再进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她要和他一样,在这里被困个两百年吗?还是师父他老人家太寂寞,要找个人进来陪他啊?云炽突然觉得被骗了。
见她耷拉了脸蛋,玉真突然抓狭地一笑,说:“我不知道,可是你身上的神器知道啊。哈哈,傻徒儿,为师骗你的。”
“真的吗?”云炽双眼亮了起来,还以为自己要在此处孤独终老了呢,不过这个老不修,怎么这么喜欢作弄人呢?
玉真点了点头,示意她把神器取出来。
云炽赶紧把神器从储物戒中拿了出来,只见这件神器长成一块玉璧的模样,莹白如玉却非玉,闪着蔚蓝的水之灵息。
玉真接过神器,竟带些沉重地说:“这可是,珏月仙君身上掉下来的骨头啊!”说完,手一动,手上竟多了一根看似玉的灵杖,却闪着金色的灵光,和水灵骨发出“嗡嗡”的响应之声。
这是?
“师父,这又是什么?”云炽不解地问。
“这是另一件神器,珏月仙君身上的另一根灵骨。珏月仙君本是五行灵根,当日她以身化界,将满身修为化成金、木、水、火、土五件神器,把魔堰封印在了放逐火渊。但封印成功之后,这五件神器却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