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进了里屋,一婢女道:“小姐,表小姐说有急事请您速去。”
“好,知道了,你去与来人说,我稍后便到。”
“是,小姐。”
白水苏回头对上母亲的莫名的眼神,牵动嘴角,倏然一笑,“呵呵~她就是事多,我去看看哈。”
随后溜之大吉。
辛姑摇头感叹曰:“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她这个娘要找她都不容易人家随叫随到,你说气人不。”
苍穹一改恼人腻歪的阴沉水墨画调,此时云彩蜷曲的柔软的身姿飘在其上,好一幅惬意的图画。孩童们在巷子里撒开欢,玩笑声声声入耳。
放晴的天气与旁人是郁结纾解之事,于原云柯则是痛苦之事了。
因为中午放晴,阳光充裕的要命,她不得不再次将窗子用黑布封上,连白兰如也要陪她在黑暗中苟延残喘了。
原云柯抚着肩膀上的灼伤痛,一张口溢出的是小女孩儿的嘤嘤声,不由让她骂了声脏话。
许久没怎么见阳光,这会儿竟不习惯了。
青芽小心翼翼地散进屋里,走过来道:“小姐,二小姐走之前,让人重新封了窗户门窗,让你放心。”
“还是她有良心,办事也牢靠,事情交代给她放心。”
青芽大言不馋地说道:“这倒是,他们家只有老太太和二小姐中点用。”说着将从地窖里刚取出的冰块装进油纸包里,小心翼翼地搁在原云柯的胳膊上,“小姐,舒服一些没?”
“好多了。”
原云柯自己拿过冰袋冰胳膊,道:“青芽你和小茶去帮我办件事。”
“小姐你说。”
原云柯脸上带着邪性的笑容,在青芽耳边说了几句话,青芽一脸迷茫地点头,“……好吧,奴婢这就去办。”
辛盛问过话后,大伙房的人有了些许自由,虽然还是行动受限,不再被强硬关在排房里禁锢,看守比之前减小了一半。
这日张翠云等人在院子里洗衣裳,李妙扭着小腰走了进来,大方地带来了主子赏赐的点心与人分享,言语间皆是得意之色。
“哎呀,这些电信可都是老太太赏给我的呢,可贵了,有钱都买不到,今天可便宜你们了。”
张翠云边吃边道:“你可得意了,既然这么厉害,就帮我们打听打听,咱们什么时候你那个回家,光这样算怎么回事儿?”
李妙笑道:“哎呀~瞧你们这话说的,不是难为人呢嘛~三小姐如今那个样子,你们怎么出去?”
张翠云伸手推了她一把,学着她的腔调道:“表小姐不是能耐的很吗,怎么人还没救过来?”
众人眼光都投向了李妙,李妙又‘哎呀’了一声,“没有呢,我今个儿听表小姐跟老太太说,三小姐的毒很难解,她今天晚上要去小碟山找救命的草药,叫什么血……什么草的,那草跟昙花一样,都是晚上开,只有晚上才认得出来。”
众人啧啧称奇,交头讨论这一奇事。
姜桂花垂着眼睑,道:“小碟山南边花草啊众多,有罕见的草药不足为奇,求老天爷保佑她能找到吧。”
她双手合十放在额前,呐呐了几句。
张翠云也学她双手合十,道:“老天爷保佑咱们小姐快点好啊,白家能早些熬过霉运,守得云开见月明……”
伙房的烧火丫头大娟拉着李妙的袖子小声问道:“为啥表小姐要亲自去,使人去摘不久行了。”
李妙哈哈一乐,“表小姐那个怪脾气,她说她要晚上去,谁还能不让她去啊。而且她说只有她认得,白家人不中用,老太太气得半死,便不管她了。”
大娟嘻嘻笑了,“这倒像是表小姐说出来的话,不气人半死不罢休。”
李妙又在排放炫耀了一番才走了临走时顺走了半杠子酱菜,说是最近大家伙胃口不好,吃这个正好。
月朗星稀,不用灯笼照亮也能看得清前路,原云柯和青芽疾步穿梭在偌大的园子里,很快便来到了小碟山脚下。
“哎呦,总算到了。”原云柯用袖子擦擦脑门上的汗水,往山上看了看,“平常看着也不高,这么一看,倒像是个山的样子。”
“矮山也是山嘛~”青芽说着点上灯笼,准备先行开路。
原云柯上前一步,一把拿过灯笼,“我来,你在我身后跟着。我的眼睛在黑暗呆习惯了,比狗还好使。”
“哎呀!”青芽气得直跺脚,“小姐你不是狗!”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狗,长得也不像啊,快走……”
一阵细风袭来,催动着树叶草丛沙沙作响。
原云柯主仆二人很快攀上了北坡,站在了山顶上。原云柯眺望对面隐在黑暗中的湖光夜景,啧啧两声,“绿水阁晚上看还挺好看的,像个水墨画似的,好像阁子里头藏了个大美女一样。”
青芽随便看了一眼,道:“哪里好看,黑黢黢的。”
“没有审美的孩子。”
“啥叫审美?”
两人一边谈论审美问题,一边往南坡而下。
南坡没有被人过分打理过,上面长着各种天然的花草,青芽点着灯笼,原云柯拨开挡路的杂草,细细观察杂草根部的花草。
青芽乖乖提着灯笼跟在后面,灯笼里的烛火闪烁,忽明忽暗。
她环顾黑黝黝的四周,忐忑道:“小姐,要是带人来就好了,这也太吓人了趴。”
原云柯笑道:“怎么,怕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