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君华也已经养成了早上起床打球的习惯,宁不拔死后,田君华极力劝说自己那是个陌生人,或者只是认识,但是心里的哀伤象积雨云一样压在心头。监察部的报告已经出了,是唐玫唆使宁不拔的助理杨小眉到周伯涛面前去说宁不拔,说了她在感情和事业上的失意,如何的空虚寂寞,都是实情,不存在任何夸大其词和挑唆,做的象是一个朋友跟另一个朋友的闲聊,警察也已经问讯过了,无任何法律责任。
已经是七月天,田君华没有参加宁不拔的葬礼,但是心头一直搁着这个事,今天忽然想去她的坟上看看。回家吃过了早饭,没去红树林,直接开车去了西山嘉宝墓园。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花,自己喜欢马蹄莲,就买了一捧。到了宁不拔的墓上,把花放上,默默的站了半个小时,天上下了雨,田君华的衣裳都被打的湿了,才意识到下雨了,转身出了墓园。
章鱼三兄弟参加完宁不拔的葬礼,就出海去了章鱼岛一待就是一个月。隔一天捕一回鱼,闲下来就是读书、听音乐、做美食、洗衣服、收拾房间。一天晚上吃过了晚饭,三个人坐在餐桌边喝山楂果茶就着自制鱼干儿。谢峻忽然说:“有些事还是说开了好,宁不拔母女也死了,这可是两条人命。我决定和迟敏生分手,我怕她有一天会在我的饭里下药,查不出来的那种药;我还怕她构陷我,图谋我的财产、夺权害命,神不知,鬼不觉;还还怕她神神鬼鬼的吓唬我,把我弄成精神病,强行把我送进精神病院,还充好人照顾我。”
钟泯仁说:“有那么严重吗?”谢峻说:“有宁不拔在前,我不得不未雨绸缪,到真出了事就什么都晚了,我可不想被逼的跳楼,还得说是我自寻自找。”穆雁鸣说:“我也是。”钟泯仁说:“小穆,你在宁不拔的葬礼上为什么那么对唐玫呢?那么暴露可不象你啊。”穆雁鸣说:“无所谓了,我也不想再伺候她们的脸色,没那个耐性了,想那么做就做了。我渐渐明白,人还是要简单明确一点儿的好。三爷,你早就知道我的底细了,对吗?”钟泯仁说:“也是才知道。”穆雁鸣说:“程东浩说我是败在你手里。”钟泯仁说:“我也是受程东浩指使。”
穆雁鸣说:“败军之将不可言勇,我愿赌服输。”钟泯仁说:“咱们仨可以说现在才是真正的兄弟。”穆雁鸣说:“我也不想再趟浑水,不会再对付程东浩了。不过,要让我对李笑颜没有非分之想,也是强人所难。”钟泯仁说:“我支持你从田君华手里抢到李笑颜。”谢峻说:“想是可以想,但是李笑颜就只能是程东浩的,兄弟,你不要被任何迷雾遮蔽了,这里边儿没有田君华什么事。”钟泯仁说:“程东浩可是诚心要撮合李笑颜和田君华,这不是要脱手吗?既然是要脱手,跟谁他还管得着吗?小穆还干不过田君华?”谢峻说:“脱个屁,他说脱就脱?哼,他要脱了,就得连皮一起脱。田君华那么聪明,绝不可能染指李笑颜。可以说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接纳李笑颜,她太麻烦了。小穆,听哥一句,把李笑颜留在回忆里,积极一点儿,另找别人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