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羽绵是谁?当朝的九王爷,虽是闲散王爷,不问政事,但那也是皇帝的掌上明珠,他说一句话,最重要的大臣也得考虑一下。
俞羽绵斜看了这个黑衣人一眼,这个黑衣人一脸的谄媚,看起来,他做杀手不如做马屁精,就看他这一脸的熊样儿,也知道他平素扮演的是什么身份。
“本王认识你吗?”俞羽绵的表情有点儿不悦,他斜看着这人,打算看看他怎么表演。
黑衣人继续的笑啊笑的,要是惹到了别处,他只需把商大将军的名号抬出来就是了,可如今,九王爷沾染这事了,怎么着也得给朝廷点儿面子吧。
“王爷,你知道的,咱们做生意……”
“慢着。什么叫咱们做生意啊?”俞羽绵似乎对这样的话很不适用。
“我们,我们。”黑衣人纠正道:“我们开门做生意,常遇到点小问题,自己处理就得了,不劳烦王爷了……”
“本王不觉得劳烦啊?”俞羽绵继续玩味道,好像从他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一句是正形的。“你们给朝廷纳了税,出了问题了,朝廷当然要管一下了。再说了,本王没听说含笑阁换老板了啊?你,是哪位?本王没见过啊。”
俞羽绵不过是三言两语的,就把所有的关系全部的撇清楚了。
黑衣人冷了脸,他知道,今天的俞羽绵是不打算给他面子了。
“九王爷何需要跟我们过不去?要跟商大将军过不去呢?”黑衣人在这个时候抬出来了他的幕后主子商大将军。
如果,他不提商朋的话,也许这事儿还有缓和的余地,可是,他提出来了,这就不好说了。
果然,在听到商大将军这四个字以后,俞羽绵的脸瞬间变成了一道黑线,这天下是俞家的,而非商家的,他是堂堂的九王爷,当今的天子之子,不过是抓几个人,难道还要看他商大将军的脸色。
俞羽绵一个回手,对准了黑衣人的脸,猛然间的抽上去了一个巴掌。
“你在京城闹事,天子脚下欲要行凶杀人,己然犯了朝廷的律条,如今,竟敢拉商大将军下水,污他与你们有染,你们胆敢牵扯朝廷领兵重臣,己是死罪,来人,把他们给本王拴起来……”
众官兵什么时候见过俞羽绵这个样子啊,当时为首的官兵就吩咐手下的人动手了,不多时的功夫,这些人都己然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轮到捆落花与流水了,为首的官兵一阵的为难之色。这是敌是友?是捆还是不捆呢?
“王爷,这两个?”
俞羽绵回脸,看着落花和流水,若有所思。
“你们两个干什么的啊?”俞羽绵打算盘问一下。
“我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看这么多人欺负两个手无寸铁的姑娘,所以,难捺正义之感,就拔剑相助了。”落花随语一言,竟把他们二人形容成了做好事儿的人了。
俞羽绵有点儿想笑,他看了一眼聂华章,聂华章表情严肃。
“王爷,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兴许真的是做好事的。”聂华章轻语开口,一脸懵懂。她披着俞羽绵的披风,整个人裹在里面,视觉效果上竟显的相当娇小可人。
“既然是做好事的,捆他们做什么?”俞羽绵说道。“好事儿你们己经做完了?还不走?难道接下来还想当证人吗?”
俞羽绵话里的意思相当的明显,他是有意的放二人离开,如此一来,这件事情就算是闹到了皇帝那里,也不会显的为难的。
落花流水一听这话,又与聂华章对视了一眼,聂华章点头,二人一个飞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了,都拴好了,送到京畿衙门去。”俞羽绵大手一挥,一行官兵将黑衣人拴成了一串一串的,向京畿衙门的方向行去。
玉儿和聂华章并行,聂华章扶着碧儿,聂华章小声的问着玉儿:“你怎么把他给找来了?”
玉儿无奈:“宣王爷进宫了,我便去宫门口等他,结果,守门的宫人说,他大约得好几个时辰才能出来,这不,就遇到了九王爷,九王爷就过来了……”
俞羽绵坐在高头大马上,似乎是听到主仆二人的话语,他一扭脸,跳下了马儿,步行到了聂华章的身边。
“怎么着?本王来你不高兴啊?”他这张嘴,在碰到聂华章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消停过。仿佛俩人就是一对冤家,不掐一架根本就过不去。
聂华章挤出来一个笑意,很勉强的笑意:“我超级高兴,九王爷刚才简直太威风了。”
听了聂华章的话,俞羽绵没笑得出来,他若是不威风一些,怕是就不能顺利的把这二位给弄出来了。
“你胆子可真大,商大将军的地界儿你也敢砸,你不怕没了小命吗?”俞羽绵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这其中的厉害,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出来的。
如今,商朋处于大将军之位,权利极大,在朝中关系网复杂,盘根错节的,和一些江湖势力也有交集,惹了商朋,那便是老虎屁股上面蹭痒痒,活的不耐烦了。
“九王爷不是和我一样大胆吗?”聂华章反语。
她知道,俞羽绵既然有救她的本事,也有平事儿的能力,商朋权利再大又如何?不过是一个臣子,想反,他还没有这个实力。他既然不反,就得老实的称臣,俞羽绵是天子的儿子,也便是他的主子,就算是他再大的胆子,也不会和俞羽绵硬碰硬的。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的嘴就麻利的说吧,到了京畿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