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杀我,我说,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要杀我!”吕忠终于崩溃。
他怕死,而且很怕死。
年轻的时候,他也热血过,也敢玩命,也敢亲自带着砍刀和人拼杀,但自从跟着景国浩辉煌腾达后,几十年养尊处优下来,年轻时候的热血早没了,剩下的就只有穷奢极欲和对物质及女人的享受。
如今他年纪一大把了,但这种享受还没够呢,怎么舍得去死。
前不久,他老当益壮,潜规则了一个十九岁,刚出道的娇滴滴的女明星,还没耍够呢,更不舍得死了。
别看他敢在刑警队绝食,一副不怕死的样子,那是因为他心里有希望,认定只要他扛得住,景国浩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去。如果他真招了,反而有可能被景家杀人灭口。
再则,警察肯定是不敢让他死的,哪怕他真的饿得昏死过去,警察也得赶紧送医院抢救。
因为这些,所以他有恃无恐地敢绝食。
然而,在余飞这里,他剩下的只有绝望了。
从余飞将不该他知道的秘密说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命运。
为了不泄密,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变成死人。
所以,余飞不是在跟他开玩笑,是真的会下杀手。
这种情况下,他想不崩溃也难。
不过,他的表现还是让余飞有些意外,都还没动手呢,就这么招了,是不是太简单了些。
“原来你这么怕死啊,还以为你挺带种的。”余飞颇有几分失望的样子。
吕忠老脸有几分尴尬,但这时候不是尴尬的时候,急忙道:“余飞,你要你不杀我,我可以认罪。”
“我承认,廖聪明是我让人杀了灭口的,还有那个陪廖聪明的女人也是我杀的,包括刑警队的那个赵靖一家三口,也是我派人用煤气将他们毒死的,都是我干的,你把我交给警察吧,我都认罪。”
这个时候,他宁愿落在警察手里被判刑,也不愿意落在余飞手里。
以景家的能量,就算判刑也顶多是一个死缓,之后慢慢地减刑,几年也就出来了,忠叔依然是忠叔,总比被余飞干掉灭口强吧。
然而,既然落在余飞手里,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忠叔啊,你这些话对警察去说吧,我对这些可没兴趣。”余飞吐出一口气,声音一沉:“我想知道的是景国浩的秘密。”
这话让吕忠老脸一变,愣了半响才支支吾吾地道:“余飞兄弟,景国浩也就一些商业上的秘密,这个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保证不杀我就行。”
“不不不。”余飞摇头:“对景家的商业秘密我兴趣不大,我想知道他发家的秘密,确切地说,我想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
吕忠老脸僵住,好半响后,那张老脸抽了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景家就景国浩最大,他背后没有什么人啊。”
“哈。”余飞大笑:“忠叔,你可是laojiang湖了,不是那种刚出来混的小混混,我说的话你应该懂,别给我装蒜。”
“如果你不懂的话,我还可以提醒你一下,撒旦之手和景国浩到底什么关系?”
问出这句,余飞犀利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看着那张老脸的变化。
吕忠被盯得一阵心虚:“余飞兄弟,你,你真会开玩笑,我们家董事长怎么会和撒旦之手有关系呢?”余飞笑,冷笑:“忠叔,你这是在我面前装糊涂呢,没关系,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谈。我再义务提醒你一下,纪博士带着女神六号从贯江市逃亡东南亚的时候,是我亲自截获的,他乘坐的那艘轮船是你们景
家的吧?别告诉我,这跟景国浩没有关系。”
“这,这……。”吕忠蠕动了一下喉结:“余飞兄弟,是我们的船也不能说明我们和他们有关系啊,他们是客人,包我们的船去东南亚不也很正常吗?”
“是吗,真的很正常吗?可是我觉得不正常。”余飞冷笑着直起身子,手从后面腰间拔出一把冰冷的bishou。
bishou有一条血槽,血槽暗红,散发出一股让人心底发毛的血腥味。
不用问,这是一把杀人的刀。
“你,你想干什么?”阿忠脸色惨白的往后退,可卫生间就这么大一个地方,后面就是墙壁和马桶,退到马桶的位置后,他退无可退了。
“忠叔,听金虎说,你挺喜欢玩女人的,即使一把年纪了,还乐此不彼。”余飞说着话,冰冷刺骨的目光射向吕忠的裤裆。
吕忠感觉下面一冷,急忙夹紧,哆嗦着声音道:“你,你别乱来,我,我……。”
余飞一步步逼近,手里的bishou在卫生间的灯光下,闪烁出森冷的寒光。
“忠叔,不好意思了,以后你都可能不能玩女人了,实在可惜。”
“不,不……,余飞兄弟,你听我说……。不,不是,飞哥,我叫你哥了,你不要乱来,我,我……,啊……,不要啊,我说,我说……。”
……
外面,金虎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惨叫声,心底一颤,叫得真特么瘆人,不知道飞哥用了啥手段,竟能让这个又臭又硬的老家伙这么快就说了。
……
又在外面等了有十分钟,这十分钟里,卫生间里安静下来,偶尔传出来一点声音也听不清楚。
这种等待的煎熬,金虎实在受不,干脆转身走出地室,准备出去透透气。
可刚到门口,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短信提示音响起。
金虎愣了